蔣銘宇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拳。
向霖甩甩手,眉眼之間帶著戾氣:“你tm再說一遍。”
蔣銘宇并沒開口。
“口口聲聲來報恩,報恩方式就是睡我?”向霖挑眉嗤笑,“蔣銘宇啊蔣銘宇,我在你心里成什么人了?”
蔣銘宇輕輕擰起眉尖:“我...”
向霖沒再給他解釋的機會。
趕走蔣銘宇后,向霖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才重重錘了下茶幾。茶幾上的果手機跳了跳,又嘟嘟響起來。向霖抓過來按下接聽。
“霖子,你看沒看我消息?”電話那頭,魏南嗓音沙啞。
向霖心虛地啊了一聲:“剛有點忙。”
“甜甜跟我分手了。”魏南說。
向霖一愣。
“真分手了。”魏南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霖子,甜甜跟我分手了...我tm...我...”
向霖騰地站起來:“你在哪兒呢?我過去找你。”
魏南情況比向霖預估的要好點。可能是之前十一的時候,魏南已經有了點心理準備,這次真的分了,他也只是找了個酒吧買醉。向霖先給向菲菲打電話交代兩句,又急急忙忙趕去酒吧。他到的時候,魏南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正大著舌頭對酒瓶喊甜甜。
向霖拍拍他,連哄帶騙把人往酒店弄。
路上吹了會兒風,抵達酒店的時候魏南清醒了不少。看見向菲菲,他還沒忘打招呼:“小菲菲聽哥的,情啊愛啊的沾不得、沾不得。”
向菲菲小心翼翼嗯了一聲,余光一個勁兒盯著向霖看。
向霖對她努努嘴,示意房間方向:“沒事,你先回去睡吧。”
折騰了大半夜,又小睡了兩、三個小時,凌晨四五點魏南徹底清醒。看著身下的白床單,他拍了把腦袋翻身起來:“我艸?”
“別艸了。”向霖在沙發上翻個身。
確定魏南真醒了后,向霖按著肚子坐起來,鼻子和下巴依舊縮在衣領里:“你酒醒了就把地收拾收拾,床邊吐了一灘。”
魏南直愣愣地低下頭,看見地上蓋了白花花好幾張抽紙,抽紙上面還擠了不少亮晶晶的液體:“這...這是啥?”
“沐浴露。”向霖道,“不放點東西壓壓味,我就被熏死了。”
魏南沒吭聲。
向霖站起來往客廳走。
魏南叫住他:“霖子,謝了啊。”
“謝也沒用,自己收拾。”向霖頭也沒回。
魏南撓撓頭,嘿嘿笑起來:“知道知道,你潔癖,這事干不了。”
向霖自嘲般笑了笑。潔癖是真的,但這事還真干過,上輩子蔣銘宇喝多了那次,自己也是這么把人拖回家,守了一晚上不算,還幫著里里外外換過衣服,又擦了嘴和身體。
身體...想到昨晚的情形,向霖皺眉踹了腳客廳沙發。
七點多,向菲菲早早爬起來。看見向霖坐在客廳,她趕緊湊過去:“南哥?”
“失戀了。”向霖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