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明白這一開始便是個陷阱,無論這個oga懷有什么目的,他都不該再涉入這攤渾水里面,然而他依舊忍不住拉住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喝道,“說”
其實在他拉住了他的那一刻,張謙已經做好了對方高姿態拿捏他的準備。
然而并沒有,他第一次看見了他空洞的眼神,像是迷途的動物,張謙喉結一動,更是緊緊抓住了他。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干出幫他去殺一個人的蠢事,他給自己的理由是,他有義務阻止他。
張謙用力將人重重往懷里一扯,恨聲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懷里的人搖了搖頭,緊緊抱住了他,
張謙在他私用的靶場內,第一次見識了這個oga的瘋狂,他不知疲倦,仿佛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一樣,他大顆大顆地流淚,一直索吻,不肯讓張謙放開他。射擊臺,椅子,甚至是那臟污的地毯,都見識了他們的荒唐,張謙無法自拔地失控,在他劇烈的顫動中用力堵住了他的唇。
吻,真是多余的動作。
溫墨終于又困又累地睡過去了,張謙打橫抱起了他,帶去了一處離靶場不遠的休息室。
看著床上那個沉沉睡去的oga,張謙坐在床邊,點了一支煙。
等溫墨醒來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四處灰蒙蒙的,他渾身裸赤,迷茫地抬眼看著身邊的男人,他正抽著煙,地上已經有了不少的煙頭。
張謙發現動靜,低頭看了溫墨一眼,伸手抓了抓他的頭發,“你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霍衍今日有一場在隔壁市區的酒會,并不會那么快回基地。
他正待抬手,溫墨已經先他一步取了他唇邊的只剩下半截的煙頭,帶到自己嘴里吸了一口,稍稍支起了上身,將口中的白煙輕輕噴在張謙臉上。
張謙閉了眼睛。
溫墨笑了,眉眼有著淡淡的嫵,他道“從來沒有見過你抽煙,怎么抽上了”
張謙一哂,他看著溫墨的眼睛,而后按住他的后腦勺,給了他一個極其溫和的無欲之吻這當然不常見。
“哪個軍校出來的不抽。”他摸了摸溫墨的臉,面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他輕聲問道“是誰”
或許多年后,張謙會后悔在此刻的舉動,但至少不在此刻。
溫墨眼神一閃,他拿起煙,深深吸了一口,將最后一點的煙頭丟在了地上,一縷輕煙消散在空氣中。
他眸色低垂,看著那漸漸湮滅的煙頭,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在想一段久遠的回憶,他說,“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他笑了笑,抬眼看他“我七歲就丟了童貞。”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蘭亭、rarararan、zazaki1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