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沒有回答,但他痛苦又羞恥的神態說明了一切。
他已經處在了oga的發情期。
但他的發情期明顯有些異常,溫墨眉頭一皺,他伸出手指按了按他后頸的皮膚,那條淡淡的疤痕有著微微發硬的觸感,本應該微微凸起的腺體部位卻是平整一片,仿佛那里自始至終沒有存在過什么一樣。
程凡確實已經切除了腺體。
腺體切除術早已被聯邦法律明文規定禁止了,因為這并不是一個成熟的技術性腺是一個復雜的次生殖器官,切除性腺的oga必須要定期打激素維持體內的平衡,但肌體強大的自我修復性依舊會使得部分組織持續增生產生微量的腺體組織,繼而干擾人體,這種干擾不僅影響個體壽命,更會讓切除者陷入終身的痛苦而目前的醫學仍還是無法解決這個難題。
所以即使很多oga們深受發情期的困擾,但并不會有人選擇切除腺體。
溫墨突然想起了程凡對他說過的那些冒冒失失的話“長官,一個oga坐到這個位置并不容易,您您更應該做的好一些。”
他悄無聲息地嘆了一口氣,聲音不由放軟了些“不用害怕,我會幫你。”
溫墨立刻從他包里翻出幾支針劑他并沒有騙那個aha,他確實去醫生那里開了幾支鎮定劑隨身帶著,畢竟溫墨是個謹慎的人,任何突發狀況他都做好了準備,只不過,現在是用在了程凡身上,他又進了更衣室,快速撥開針劑的隔菌罩,半蹲下來,將透明的液體一點一點注射進程凡的頸部肌肉里。
鎮定劑的作用是緩和oga發情時的強烈沖動,但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程凡流了大量的汗,渾身都在劇烈發抖,溫墨吃力地將他抱進了浴缸里,用大量略低于體溫的溫水沖他,這些一概是他的經驗,可以讓這一場痛苦的折磨好過一些。
程凡已經很久沒歷經發情期了,或許是那些腺體組織已經又慢慢長出來了,又或者是這段時間一直跟在溫墨身邊,受了些影響,總之,這次的發情期來的迅疾又猛烈,
程凡虛弱地趴在浴缸邊沿很久,他渾身濕漉漉的,但明顯神情緩和了很多,他抬起眼眸,看了眼溫墨,微微垂下了頭,“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何長官他應該沒發現是我”
他的神情莫名的落寞又哀傷,他又看向了溫墨,面露懇求,“如果可以,還請您不要向軍方報告這件事情我保證只是私事并不涉及工作我”,
溫墨打斷了他,“先休息吧,這些我并不關心,也不會跟旁人說。”
話畢,他將淋浴頭放在了浴缸里面,出了盥洗室。
程凡安心下來,蒼白的臉上浮起了幾絲苦笑,他喘著氣,又慢慢地趴在了浴缸上。
夜色更深了。
溫墨喂了程凡吃了點美容中心這邊的粥品,程凡很配合地一口一口吞吃了,他們幾乎沒有說任何話,仿佛彼此已經明白,此刻任何話都已經不重要了。
溫墨淡淡道“明天幫你請假吧。”
程凡立刻搖了搖頭,“我得要去張少校那里報道。”
“你覺得你這樣可以去么”溫墨放下了空碗,語氣不由硬了些,“當然,如果你想身份泄露,那隨意。”
“可張少校”
張謙一向是個標準的工作狂,對下屬要求高,對自己的要求更高,眼里容不得懈怠拖延,所以沒有特殊原因,程凡幾乎想不到可以不去的理由。
溫墨緩了緩,溫聲道“放心,我能搞定,你就在這兒歇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