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代omega信息素怎么會對這些alpha失效?”記錄人員翻了下記錄本,皺了皺眉,“最近已經好幾起類似的案子了。”
現場陷入一片靜默,忽而,一個人道:“這些omega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鬧什么自殺。”
無人回答他。
現場人員按程序進行拍照記錄后,將尸體進行了收殮。
或許是吹了一夜的風,陽臺上那捧玫瑰已枯萎了不少,鮮艷的紅像蒙了一層淡淡的灰,風從外頭灌了進來,卷起了些花瓣,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最終落在omega那張平靜的毫無血色的臉上,辦案人員嘖了一聲,三兩下撿起了那些礙事的花瓣,丟在一旁,而后嘩的一下拉上了拉鏈,omega的臉徹底消失在黑色的殮尸袋下。
三月下旬,醫療系統緊急上報了一份調研報告,從開春那場波及甚廣的流感開始,躁狂癥患者的比例明顯提升,與之前年份的統計數據對比顯示,bo兩個族群并無太大區別,提升的數據主要集中在alpha人群,患者的比例正以一種井噴的態勢爆發。
“這個現象以前出現過,準確來說,是omega族群對社會還有點貢獻的時候,alpha們因為信息素的原因不得不與高契合度的omega綁定在一起。畢竟沒有omega的安撫,alpha們只會變成躁狂的野獸,但代omega信息素的誕生切斷了這個聯系。”
“如今看來,代omega信息素已經徹底對這些躁狂癥患者失效。”
“根據摸底資料顯示,這些躁狂癥患者在年初都有流感就診記錄,我們高度懷疑,那一場開春的病毒感冒大流行中,其實部分患者是感染了某種別的病毒,只是癥狀與流感高度相似,所以被忽視了。”
安全中心的喬偉民少校少有地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這種病毒對所有alpha具有普遍攻擊性么?”
“并不。”報告人員解釋,“比如您,作為s級alpha,并不會受此次病毒的影響,至少目前上報的病例,沒有顯示s級alpha的相關聯性,但級別越差的alpha,越容易受到病毒的影響。”
報告人員猶豫片刻,遞上一份材料,“此外,有案例顯示,s級的alpha們不僅不受影響,反而因為這個病毒獲得了一種特殊的能力……這很難解釋,但確實存在——他們會聽見高契合度的omega的心聲,但這種接近上帝的能力并不是平白無故獲得的,在聆聽心聲的同時,s級alpha的腦部會引發劇烈的神經突觸電流紊亂,這會讓他們產生劇烈的難以忍耐的痛意。”
“……開玩笑的吧。”
老喬驚得唇邊的煙頭都掉了下來,這話離譜得讓他以為在做夢,但顯然,他明白對方并沒在開玩笑,他站了起來,重新點了一根煙,踱了幾步,依舊消化不了對方的話,他搖了搖頭,“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報告人員亦是無奈,“我明白這聽上去確實不可思議,但是以目前上報的十幾個案例,確實存在這樣的現象。”
“媽的,”老喬揉了揉眉頭,感覺腦仁開始生痛,“這個世界越來越奇怪了……”
他忙叫了聲:“何上尉。”
無人回應他,老喬眉頭一皺,提高了聲音,“寅生?”
何寅生回過神來,斂眉看他。
老喬有些不滿,瞧了他幾眼,但他還得把這件棘手的事情推給他去辦,所以并沒有當場表示什么,只點了點桌面,“你將材料匯總一下,跟霍長官報告一下這個事情。”
如今那間辦公室他是不敢輕易去的,好端端的都會被波及,更何況是報告這個棘手的事件,老喬這種油光水滑的老狐貍,自然不會主動往槍口上撞。
何寅生早已明白他的意圖,心下譏諷,但仍是攬了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