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繁華的a區,平地拔起的高樓嵌入了云端,至高處的頂奢酒店“金屋”浮在云上,落地窗明亮澄凈,放目望去并看不清城市的脈絡,只一片白茫茫的云層,讓人徒生虛空之感,仿佛置身天宮。
智能溫控系統隨時外面氣候的變化自動調節著,房間內維持著適宜的溫度濕度。一張偌大的圓形大床上,溫墨躺在其間,臉蛋半藏在柔軟的枕芯中,身體舒展著,他眉目平靜,睡得很是香甜。
溫墨的手指動了動,他慢慢睜開了眼睛,恍惚的感覺令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困頓地眨了眨眼睛,又閉上了,很快,他警覺地坐了起來。
驟然襲來的眩暈叫他身體晃了一晃,他扶著額頭,心間咚咚咚地跳了起來。
他穩了心神,待身體適應了立刻下了床來。
這是一間極盡奢靡的套房,富麗堂皇,堆砌著金錢的味道,放眼望去,如同一座云層上的建筑。
溫墨心間愈發不安,他的目光落在床前的餐臺上,上面已灑滿了玫瑰花瓣,冰桶里鎮著一瓶綁著蝴蝶結的香檳,香檳旁放著一個黃銅托盤,溫墨疾步過去,將托盤上的餐叉緊緊捏在手里,他緊了緊手,朝著門口沖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走到門口,一聲嘀的電子音傳來,很快,聳立的黑色大門打開了來。
溫墨的臉色一下子白了。
高大肅嚴的男人在原地站了片刻,滿意地看著溫墨那張漂亮的臉蛋瞬間變成了蒼白。他一邊解著袖扣,一邊閑庭信步地朝著他走了過去。
溫墨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后一步一步地退,他像一只落入圍捕范圍的羚羊,沒有逃脫的可能,可卻放棄不了生的希望,他警惕地看著男人,步步后退,直至被一張擺放古董的案臺擋住了退路,再無可退。
男人已經逼近了他,alpha的氣息炙熱又濃烈,溫墨甚至已經感受到他身上賁張的肌肉帶來的硬度與熱度。
溫墨顫顫抬起眸子,可憐又害怕地看著他。
男人的眸色黑沉,帶著深不見底的暗涌情緒,他盯著他的唇,慢慢地低下了頭,溫墨軟色盡去,獰色暴起,握緊那餐叉,驟然刺向他脖頸主動脈的位置。
他的手腕立刻被一只鷹爪似得大掌緊緊控住,男人譏諷似的取下了那把餐叉,當啷一聲,金色的餐叉掉在了地上,溫墨身下一空,瞬間被男人打橫抱起,丟在了床上。
溫墨迅速爬了起來,卻一把被男人掐著脖子按在了床上。
霍衍的眸色已經是浸了冰一樣的寒色,他陰寒道:“還不清楚狀況么?”
他一點一點地解去了溫墨的扣子,寒冰迸濺的瞳仁里糅雜了炙熱的光芒,這讓他的眼神看上去異常的可怕。
“他們呢?”溫墨幾乎已經維持不了冷靜,他沒有半分掙扎,只是顫聲問,“他們在那里?”
他無故出現在這里,那么代表李響與同同定然也出了事,可一切他全無所知,甚至不明白為何一夜之間,他又落進這只瘋狗的手里。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