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懶得跟他繼續鬧,只嘆了口氣,“霍衍,我不理會是因為我知道無論任何事情都有你在我背后支撐,如今我只想做一件事情,便是經營好這個孤兒院,其他的跟我沒關系,所以,你看著處理,行么?”
“老子已經夠忙的了,還得管著你擦屁股。”霍衍冷聲訓斥,但顯然面上的神情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解著他的扣子壓在了床上,親吻著他的肚皮,“寶寶好像又大了點,嗯?”
溫墨很不適,他雪白的腳踩在他肩膀上推倒了他,翻身坐在他身上,順手扯掉了他的領帶遮住他的雙眼。
他勾下了腦袋去吻他,細密而熱烈,被綁著雙眼的霍衍并沒有看見他臉上那近似溺水一般的神情。
溫墨突然想起了那天程凡問他的——“您能告訴我,到底該怎么做?”
溫墨心里說,他也不知道啊。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天堂孤兒院的爭議盛行了幾日之后,另一則丑聞以來勢洶洶的態勢壓了過來。
丑聞涉及了到了omega的性招待,從古至今,性招待當然不算什么破天荒的大事,要緊的是事件的對象涉及到了總統府的高官,作為o權的精神領袖,卻利用omega進行權色交易的陪侍招待,這可比所謂的omega孤兒的受教育權勁爆多了。
總統府的大門緊閉,噴泉池前黑壓壓地站滿了記者以及抗議的群眾,聲浪此起彼伏,持著警·棍的警衛們緊張地對峙著。
偌大的辦公室里,霍衍叼著根雪茄閉目眼神。
座機響了起來,身側的秘書接了,片刻后,秘書按著靜音鍵,一邊低聲詢問,“長官,是總統府那邊的來電。”
霍衍嗤笑,懶洋洋接了過來,果然,是孟進。
對方說著些例行而禮貌的開場白,但霍衍已經懶得應付這套表面功夫,他徑直道:“孟進,如果你對自己的地位還有所幻想,那我不介意再說得明白一點。”
霍衍輕輕靠在了皮椅上,交疊起了長腿,抖了抖雪茄上的煙灰,“你能順利坐上副總統這個位置,僅僅因為軍方需要一個擔門面的omega來維·穩,至于這個omega是誰——決定權在我。”
他頓了頓,聲音平靜無波:“懂了么。”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低聲笑了,“明白的,霍長官。”
霍衍掛斷了電話。
通話另一頭,孟進站在原地良久,手上的話筒仍自傳出忙音,范遠之走上前,憂聲:“怎么說?”
孟進烏突突一笑,“背靠大樹好乘涼,咱們小墨可真是找了個好丈夫。”
“軍方真的會扶植他?”
孟進并沒有回答,他放下了話筒,瞇著眼睛危險地婆娑著。
“這個該死的自大狂傲的alpha。”他的眼角流出些怨毒又瑰麗的光芒,這讓他艷麗的臉愈發顯得妖冶,他抬起眼眸盯著墻上那副耶穌受難圖,久久沒有移開。
“遠之,我想好了,”他盯著耶穌鮮血淋漓的身體,終于開口了,”這個計劃便叫‘自由彼岸’。”
“只有omega才能到達的自由彼岸。”
“咱們啊,不惜一切代價,必須保障這個計劃。”
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與他對視著,慈悲又溫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