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聯邦最大的醫藥公司恒基集團的大門發生一起嚴重的爆炸襲擊事件,事件造成包括襲擊者在內的三人死亡,十二人受傷。在此之前,該集團的股價一度連續攀升,市值突破八萬億。只因集團主導研究的躁狂癥抗病毒血清的臨床試驗申請通過聯邦醫學聯會的審批。
在躁狂癥病毒肆虐了六年后,醫學界終于看到了攻克的希望。
在這種時候發生這般惡性·事件,加之襲擊者的身份被確認為omega,難免被人猜測為種群報復。
此事件仿佛成為一根導·火索,自三月份開始,一系列針對alpha群體的爆炸襲擊事件開始頻發,不安的情緒彌漫中心城的上空。
軍用吉普車隊壓過筆直的公路,有記者站在一個淪為廢墟的教堂前播報:“這是本月第五起恐怖襲擊事件……”
軍方的高層會議上,墻上的屏幕上密密麻麻地羅列著各起爆炸事件的地點、死傷人數以及相關人士。
一個上尉軍銜的軍官點開了一組數據,“截止18日,本月已經發生了七起爆炸襲擊事件,其中包含兩起未披露事件,事件皆是針對alpha群體,死亡人數達八十一人,其中包括二十三名兒童,襲擊者們暫無發現組織背景。”
建立在躁狂癥病毒上的ao關系并不穩定,任何風聲都足以令人神經緊張,比如愈發對立的情緒,比如躁狂癥抗病毒血清即將上市的消息。
“媽的,休假又泡湯了!”
會議暫停十分鐘,兩個alpha上尉在便池前聊天,“自從躁狂癥病毒出現,這些omega鬧出來的問題就沒少過!”
“我說omega這種東西就不該慣著,以前沒見著他們氣性這么大,如今主義喊多了,還真就放不下身段了。”另一個拉上了褲頭,點了根煙。
“人性啊,就是如此。”
“給了棵樹苗,便肖想著整座森林。”
“可本來就什么都沒有。”
那上尉露出一個輕蔑的譏笑。
借由打壓恐怖分子的契機,軍方進一步滲透了信息領域,加大了監聽的覆蓋面,在聯邦公民的人身安全面前,個人隱私顯然必須退而求其次,當然這些所謂侵犯人權的做法并不會主動披露——信息隱私的公共利益與管理方面的公共利益之間總要達到一個均衡,但無論如何,改變不了的一個事實是,無論愿不愿意,軍方已經掌握了足夠的主動權。
但這些紛擾都與溫墨沒有關系,他被霍衍護在極其風和日麗的地方,并沒有在一系列動蕩事件中感受到任何的波瀾——他的世界已經與正常的世界割裂開來,充滿了單調的平和。
但是有一天,他孤兒院里兩個修士莫名消失了,任何人都聯系不到他們。
在溫墨的陪同下,修士家屬立刻前往轄區警署報了警,有溫墨在,他們當然受到了警署長官的熱情接待,可兩天一夜過去了,并沒有任何后續,問了也只是回答說案件正在調查中。
溫墨心生不安,再次讓司機載他前去警署,接待的人說他們長官出去了,至于去哪里,警員語焉不詳,對于溫墨的冷聲追問,他也只是陪著笑,“太太,不是我們不夠上心,聯邦一年失蹤人口幾千上萬人,光我們轄區便已經累積了幾十起懸而未破……警力有限,還請您多擔待。”
溫墨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他并不可能會受到這樣的冷遇,除非還有一個人比他的身份更令對方忌憚。
從警署出來后,溫墨滿臉的冰霜,讓司機送他去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