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后,司機調整了一下后視鏡,問道“現在送您回家嗎。”
“先送他吧。”杜佑頓了一下,回頭看去,“公寓還能住嗎。”
尤昊宇蹙眉“不太清楚。狼來的時候,全都搞得一團亂。”
杜佑“那這幾天現在我那兒住,可以嗎。”
“可以。”
不如說,求之不得。
但還有外人在場,尤昊宇不想表現得太明顯,只短促地應了一句。
杜佑朝司機道“去衫仁公寓吧。”
聞言,尤昊宇身子前傾,手一把抓住前座,似乎想說點什么。
還沒發問,便聽杜佑道“去拿衣服。”
尤昊宇松開了手,往后一靠。似有似無地松了一口氣。
司機開著車,從后視鏡中看見了青年的反應,不禁有些納悶。
上次杜總出差回來,也是他來接送的。路上遇見私生飯追車,還好心讓這人上了車。
當時這人可是一度排斥的態度,恨不得離杜總越遠越好。
現在幾個月沒見,怎么變化這么大
雖說心緒萬千,但司機是個沉默的司機。因此也就在腦子里想想,并沒有問出來。
到達衫仁公寓,垃圾桶依然翻倒在地,長椅癱在地上,身后的綠叢中還扎著好些玻璃碎片。
估計物業第二天發現會崩潰爆哭。
尤昊宇下車回到家,打開燈。
暗黃的燈光之下,影碟整齊的羅列在電視柜中。茶幾上,那本硬殼厚書依然放在原來的位置。
除了客廳玻璃碎裂外,其他幾乎一成不變。
并不像他口中說的“全都搞得一團亂”。
尤昊宇只掃了一眼,便毫不關心地走進臥房。收拾出來幾件衣服,就提著行李箱出來了。
然后,嘭地一聲關上大門。
當杜佑睜開眼的時候,天色依然漆黑一片。
他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又正回頭,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兩三點,他還以為肯定得睡到日上三竿。怎么天還沒亮他就醒了,而且感覺還很清醒。
系統廢話,你從昨天半夜睡到今天晚上,當然清醒了
聞言,杜佑一下子坐起。
手機正在充電中,有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肖助理發來的短信
杜總,您今天休息是么。我已經幫您調整了行程。方便的話,還請回我一個電話。
杜佑看了一眼時間2月14日19:00。
他已經睡了將近20個小時,連班都沒去上。
雖然他是個只會點頭yes搖頭no的霸道總裁,但明面上還是需要給人一種自己很忙碌的錯覺。
并且原定今天也是有一個會議的。
肖助理不愧是肖助理。
他撥通了助理電話。對方倒是沒有其他事,只是跟他確認一下這之后的行程。
溝通完畢后便掛了電話。
杜佑下床,走出臥室。一層燈亮著,廚房里傳來好聞的菜香。灶上正燒著熱鍋,濃湯咕嚕咕嚕沸騰著。
杜佑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肚子空蕩蕩的。
他已經兩頓沒吃了。
系統口
客廳里亮著暖黃色的燈,電視沒開。尤昊宇坐在沙發上,膝上枕著一本書冊。半彎著身子,一邊翻看一邊做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