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要洗!
路上羽林衛開道,馬車飛馳,春祭遇刺,很難瞞住百姓,魏堇歆眉心深鎖,細思著刺客可能是誰。
首先,皇室宗族之人已全部被她誅殺殆盡,絕不可能是魏氏人。
其次,在位這三年,魏堇歆以安撫民心為主,并未做過什么出格之事,那刺客便是她奪嫡那段時日了舊人了。
魏堇歆緊緊攬著宋云修,心中一團亂麻,她令文鶯也上車一同回宮救治,便問她道:“今年春祭之前,女媧廟可有細致檢查過?”
文鶯面色微白,點點頭道:“臣帶著蛇門的人秘密檢查過,明明沒有什么問題,不知怎會出這樣的事。”
“即刻查清速來報于朕。”
“是!”
馬車一路駛進皇宮,停在鳴鸞殿前,魏堇歆并未讓她人沾手,親自抱著暈厥過去的宋云修下了馬車,太醫早已在鳴鸞殿恭候。
“看看他。”魏堇歆言語阻止了太醫想要行禮的舉動,將懷里的宋云修輕放在床上,使他趴伏過來。
“順便檢查一下他還有什么地方傷著。”魏堇歆口吻冷靜,雙目一刻也不曾離開過宋云修。
方才那一瞬太快了,她都沒有反應過來,連文鶯都沒有宋云修快,他就那么沖了上來護住她。
魏堇歆雙目沉沉,在宋云修的夢境中,可有預測到今日的爆炸?他這般以身犯險,是想借此搏得她的信任,還是他真的......
太醫小心地剪開了宋云修的后背,看著他背上血肉模糊的那一片,魏堇歆止住了自己不善的想法。
也許,她不該以最惡意的想法去揣測宋云修。
“如何?”魏堇歆問道。
“回稟陛下,太傅傷得有些嚴重,恐怕要靜養上好一段時日,好在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肉外傷,但是......恐怕會留疤。”
“無妨,你盡心醫治便是。”魏堇歆深吸了口氣,袖袍中的手暗自握緊。
究竟會是誰呢?
一側,文鶯已經包扎完畢,她來到鳴鸞殿中對魏堇歆道:“陛下,靜慈師太......未能救得過來,已仙去了。”
“朕知道了。”魏堇歆雙目幽深,“你休息一番,讓蛇門的人去查罷,朕在這里等你的音信。”
“是。”文鶯領命而去。
魏堇歆就站在一側等著,她親眼看著太醫是如何為宋云修的傷處清洗、縫合、涂藥、包扎。
過程一定很疼,她見就算宋云修昏迷過去,也已然緊皺著眉頭。
半個時辰后,太醫終于處理完畢,她盯著陛下威壓的視線壓力甚大,暗自吁了口氣,擦了擦冒汗的額頭。
“陛下,太傅這幾日的傷處不能見水,每日都要換兩次藥,還有就是......”太醫話語微頓。
“直說。”魏堇歆道。
太醫面露尷尬,她還是第一次當著陛下的面說這個,道:“老臣方才發現,太傅......似是來了月事,若、若太傅不能及時轉醒,還是換一換的好。”
“...哦。”魏堇歆應下,皺眉算著日子,這么快就一個月了?
她還想再問些什么,可太醫已經拎著箱子下去了。
魏堇歆怔了怔,換什么?換衣服嗎?
她緩緩走至宋云修身側,輕易嗅見血味,她目光游移,來到宋云修身.下。
換褲子?
魏堇歆皺緊了眉,他來了月事,背上又傷了,這樣一來豈不是會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