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暈了過去
魏堇歆不大的聲音飄蕩在殿里,好似一條火舌,迅速燎遍宋云修全身。
他雙目一下子水潤起來,或許是覺得屈辱,看在魏堇歆眼中便有了萬種風情。
她并不去催促他,只是沉默地等待著宋云修的回答。
良久,宋云修才緩緩道:“好。”
他不去拒絕,因為知道拒絕無用,不做可以直接走,但科舉改制一事,就再無轉圜之地了。
宋云修捏緊自己的衣服,不知是否連衣裳也要再換上那晚的長裙,他求助地看著魏堇歆。
魏堇歆舔了下唇,笑音道:“衣衫之物,太傅隨心,至于最后驗收過不過關,就全憑朕的心意了。”
如此,那便是要換了。
宋云修知道那件已經被他洗好的裙衫放在何處,他默默起身,先行出了承光殿,去鳴鸞殿等候圣駕。
魏堇歆從未覺得自己心情這般好過,她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只要一想到宋云修一會兒很不情愿、可憐巴巴地對她說出那些話,她就心情好得不得了。
而且還是在宋云修意識清醒的狀態下。
魏堇歆走在路上,期待著一會兒自己見到的光景,一會兒他要責怪她不過去抱抱他了,那她要過去抱抱他嗎?
她要是抱了,后面的情景,宋云修要如何往下接?
待走到鳴鸞殿,殿內燈火已暗,重重疊疊的紗幕被放下來,將內殿中的風光隔得一層一層、隱隱約約,魏堇歆目力極佳,她一眼便看中了宋云修臥在床上的風姿。
根本不用近前去看,她就知道他現在的姿態有多誘人。
他面上的表情一定不是媚態的,而是清冷倔強又無可奈何,甚至隱隱藏著那么一絲悲,處處不可憐。
殿內燃的不是鳳尾香,味道淺淡而暖,想必是宋云修自己用的。
她一步步走近,深吸著鼻息間的燃香,繞過一重重的紗幔,終于只剩下最后一面,她站在那面紗前,呼吸忽然快了幾分。
“那桌上,有甜酒。”宋云修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魏堇歆這才回頭看去,見桌上果然放著一個酒壺,兩只酒杯。
她便如宋云修所言,去取,拿著酒壺,勾起遮擋視線的紗幔,為眼前的盛景呼吸一輕。
宋云修簡直比那晚還要勾人。
他的身段已經完全成熟了,小山似的臥在床上,他的發髻許是自己梳的,時間太短了,他梳得并沒那晚好,幾縷散發垂下,顯得格外艷情。
他身上穿著她的那件裙子,兩條修長的腿隱在裙下,露出一雙雪白的腳。
“太傅要飲一杯嗎?”魏堇歆問著話,手上已然斟了酒,緩緩遞到宋云修面前。
宋云修卻沒有接,他伸長脖子,就著魏堇歆的手飲酒。
魏堇歆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快了些。
“再、再來一杯。”他喝得有些急,把自己嗆著了,輕咳了一聲,眼尾變得又紅又潤,卻要再喝。
魏堇歆沒有攔,又倒了一杯予他,只是這宮里的甜酒,可不比如意坊的那般溫厚甜醇,是有些辣的。
兩杯酒飲下去,宋云修便覺得自己心口火燒一般,但是他還是忍了下去,然后顫顫巍巍地將自己往魏堇歆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