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和古婉清單獨出去,說了些什么?”魏堇歆挑眉,她可是聽說,宋云修看著古婉清的背影看了許久呢。
“沒什么,就是科舉改制一事,微臣與她辯駁了幾句,然而婉清姑娘并不認同微臣的話。”
“婉清姑娘?”魏堇歆加重這四個字重復了一遍。
宋云修面色一白,立馬改口道:“古婉清!”
魏堇歆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她緩緩走近宋云修身側,居高臨下地道:“你叫別人是四個字,叫朕卻從來都是兩個字,朕也要聽一回四個字的。”
她說著便壓了下來,將宋云修禁錮在她與椅子之間。
宋云修腦中一片空白。
“啊......”宋云修絞盡腦汁地思考起來,然而陛下沒有給他多久,他剛皺了下眉,陛下又彎身吻了下來。
宋云修半瞇起眸子,他太喜歡陛下碰他了,被碰一碰,感覺渾身都受不住似的。
魏堇歆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她只要一親宋云修,宋云修便好似一汪春水般地化開,他不主動也不拒絕,只擺開自己,任她享用。
只是她與宋云修多年別離,感情的事,趁她現在還游刃有余,還是一點點來,循序漸進的好。
于是魏堇歆淺嘗輒止,沒再做更過分的事。
“吃好了東西就去給朕批折子。”魏堇歆拍了拍他的肩,二人這才一齊出了鳴鸞殿。
殿外日光正好,春光已至,過不了多久,宮里就會開出盛夏的花來。
文鶯進來稟報消息時,下意識看向宋云修,也跟著向他一禮,只是一時沒有拿捏好該稱呼什么。
魏堇歆瞥見文鶯手中拿著的密報,就知是蛇門那邊的消息,便伸手來接。
密報中上奏的是之前魏堇歆讓蛇門查的李彩身世,與宋云修所說相差無幾,李彩原是姓魏,乃是成王遺孤,生父倒是平民出身,當年成王在外春風一度便拋棄了魏彩生父,多年未曾管過這父女二人死活。
這種宗祠,魏彩竟還想認回去。
也是,能和皇族沾上邊,誰人不想認呢?
她看著這份密報時,宋云修期待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魏堇歆嘆了一聲,抬眼道:“是關于魏彩的事,想必你知道的不會比朕少。”
宋云修一愣,原來陛下早就懷疑魏彩了,還派人去查清魏彩身世,那上輩子呢?上輩子為什么不查?陛下不查,是想不到去查,還是......根本就不想查、不愿查?
還有,陛下是怎么知道他知道這些的?難道陛下也猜到了他重生一事?
宋云修眨了眨眼,一下子自卑起來。
陛下要是知道他這副軀殼下其實藏著一個三十歲的自己,會不會嫌他老,不要他了?
魏堇歆不知為什么好好地說著話,宋云修又露出那種難過的神情。
她囑咐了文鶯一句“今年在園子里都種滿牡丹。”,便揮手示意文鶯下去。
隨著天氣轉暖,繞著承光殿一圈的錦鯉又生出幾尾小魚來,魏堇歆有幸得見過幾回,后來便不曾注意到,不知是還在還是被吃了。
她目光下移,落在宋云修腹部。
他真的不能生了嗎?
仔細想想,魏堇歆好像從未試想過假如她和宋云修有了個孩子這回事,她頂多只是覺得弄大宋云修的肚子一定非常有趣。
但有趣是因為他是宋云修才有趣,與他能不能生孩子,好像沒什么相干。
如今魏氏無后,她上哪兒去抱個魏氏血脈的女孩過來?魏堇歆揉了揉眉心,早知道就先不殺魏彩了,看看她究竟能走到何種地步,是不是真能從她手中奪回皇權去。
誰讓這個女人去哪兒不好,非要出現在宋云修夢里,還叫宋云修將她的臉記得清清楚楚。
魏堇歆瞇眼,心中又生出一股愁怨來。
“宋云修,現在立刻給朕把眼睛閉上。”她出聲命令。
宋云修不知所以,只好先乖乖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