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天很黑,微臣沒有看清她們的長相。”
“幾人?”
“兩人。”
“內容呢?”
古婉清喉間一哽,而后隨即道:“微臣只是聽見她們說,要把地牢里的人都獻給密特拉神。”
魏堇歆道:“哦?這么說,這些人是祆教人?”
“想不到陛下對祆教也有了解。”古婉清以為魏堇歆已然信了,面上一松。
魏堇歆抿唇再未多言,眼下,這兩個人一定還不知道司天監的測算結果,是從她們兩個中間挑一個熒惑轉世出來。
于是魏堇歆道:“既然如此,這二人各打二十大板,關一陣子再說罷。”
“陛下!?”劉桐柄一臉不可置信,“臣犯了什么罪?”
魏堇歆不語,只道:“以后劉大人就知道了。”
一旁的古婉清則是隱忍不語。
一頓板子打下來,劉桐柄疼得哇哇大叫,躺在監牢里面直吆喝,反觀古婉清,沉著臉一言不發,一直強忍著,倒也算是個女人了。
只是她雙目幽深,仿佛凝著一股怨氣。
“哼!”劉桐柄吆喝之余還不忘出言嘲諷,“倒霉,真是倒霉!你想必與那個什么祆教有關,鬼知道這是干什么的,既然拿活人祭司,必為邪物!沾上你真是倒霉透頂!”
古婉清怨毒的目光看了過來,頃刻間劉桐柄忽然覺得心頭一虛。
然而她只是惡狠狠地瞪了劉桐柄一眼,低聲嘲諷:“你這種貨色也配與我相提并論?我真是迷了心竅......”
她咕咕噥噥的,劉桐柄沒聽清她在說什么,只是因為那一眼,劉桐柄沒再敢對古婉清冷嘲熱諷。
她總覺得這個古家小兒,怪怪的。
僅僅一日,劉桐柄和古婉清就被放了出來。
只是她們很快被蒙著眼押送往另一個地方,兩人都不知道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只是安靜得詭異,可又不是寂靜無聲,而是似乎能依稀聽見許多人的呼吸,這些人的呼吸聲,都圍在她們耳畔。
劉桐柄害怕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隨著她話音一落,指尖便跟著一痛,沒過多久,周圍便響起了接二連三的驚異聲。
接著被伏的二人眼前一亮,蒙眼布便被拿去了,二人面前各有一只深色器皿,里面盛著不知為何物的紅色液體,然后劉桐柄與古婉清便發現自己的手指尖被人割了一刀。
“竟然是她!”
“不可思議......”
古婉清環視周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眼神各異,只是所有人的眼神都談不上是善。
什么東西?怎么回事?
她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磚石修成的空地,不遠處有個高聳起的東西,像極了祭臺。
而在高出,魏堇歆正襟危坐俯視著古婉清,問她:“你還有什么話可講?”
古婉清根本不明所以,但也隱約覺出魏堇歆的殺氣,她道:“你在說什么?”
方才執刀之人便是文鶯,文鶯開口解釋:“方才讓你二人滴血入內的乃是司天監特制之物,誰是災星,誰的血便會與之相融。”
古婉清瞬間皺起眉頭。
“而與之相融的,便是你古婉清的血。”
“這不可能!”古婉清出聲駁斥,“有人要害我!你們誰要害我!”
說罷,她將陰冷的目光轉向眼神戲謔的魏堇歆。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