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宋云修回答著,他還沒有發覺陛下的神情已然有些不對勁,只是在想怎么會是先帝?他一直以為,先帝早在當年奪嫡之爭中便重病駕崩了。
“那是不是覺得,朕很殘忍?簡直暴虐成性呢?”魏堇歆緩緩說道。
宋云修抿了下唇,下意識說:“沒有。”
他說這話,回頭對上陛下不悅又含著侵略的眸子,小腿一顫。
“沒有的陛下!”他快走兩步,輕輕靠在魏堇歆身上,“微臣只是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這個人。”
宋云修對先帝的印象不深,只是在未央宮時,不時看到她來看望梅君,每次她一來,梅君就會讓魏堇歆帶著宋云修出去。
未央宮事變后,宋云修就再也沒見過先帝了。
如今再見,真是大感意外。
再看先帝身上那些新傷舊傷,不難猜想,那些都是陛下弄的,她一向是報復心極重了,先帝殺了她的父親,她怎可能輕易罷休。
“所以......陛下所說的籌碼便是她?”宋云修伏在魏堇歆身邊小聲耳語。
魏堇歆這才彎了彎唇,她真喜歡宋云修靠在她身上,貼著她的耳朵說話。
這總讓魏堇歆覺得,宋云修依附著她,無法離開。
“太傅意下如何?”她懶懶道。
“此計......或許可以一試,只是......”宋云修頓了頓,“只是不知,魏彩是否知曉她的存在。”
“無論知不知道,魏彩一定不知道她被關在何處,要找起來定然要費些周章,若是讓她現在出去,那魏彩一定是求之不得。”
只是這放人,一定不能放得太過輕易。
這一面,見得宋云修心頭惶惶,回到鳴鸞殿后,他靠在魏堇歆身上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來。
“怎么,就這么害怕嗎?”魏堇歆勾唇,“要不,讓朕替你揉揉胸口?”
魏堇歆逗他而已。
然而,宋云修卻真的拿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口,溫聲道:“陛下抱著微臣罷。”
“好。”魏堇歆樂意之至,長臂一伸便將宋云修整個卷進懷里,兩人相依相偎著說話。
“有一件事,微臣不明。”宋云修道。
“說。”
“若是古婉清是魏彩,那真正的古婉清去哪里了?魏彩又是如何成為古婉清的呢?”
魏堇歆眉心深鎖,“你記不記得,之前古婉清得過一場大病?”
宋云修點頭。
“蛇門的人稟告,她們不光殺了魏彩,還燒了此人的尸身,當時與魏彩同在一輛馬車上的,便是古蓮。所以朕疑心,會不會的魏彩的魂跟著古蓮回去了,然后俯身在她將死的女兒身上。”
這個理由聽起來驚世駭俗,然而在經歷了這么多,又親眼看著魏彩當眾消失之后,魏堇歆覺得這世上或許什么都能夠發生了。
魏彩身上有件東西,十分神秘。
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借來一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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