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藥。
“宋云修,這是什么?”她問。
宋云修雙目俱含著窘然。
他小聲回:“只是一些安神的藥物,陛下。”
安神的,草藥。
魏堇歆忽然想起,之前宋云修抱著一個枕頭過來,說那里面裝著的東西于她的頭痛之癥有效,被她趕走了。
難不成這些日子以來,那些草藥便是這樣出現在了她的筆筒之中,日日更換。
她用過的東西文鶯都會一一仔細檢查清楚,所以這件事,文鶯不可能不知道。
怪不得,她的頭痛之癥減輕良多,甚至鮮少發作了。
“太傅倒是玲瓏心思。”
宋云修聽了這話,心中惴惴不安。
這件事,若是被陛下誤解為是他投毒怎么辦......雖然他能解釋得清楚這里面究竟是什么藥物,但是這件事的性質畢竟......足夠讓陛下疑心了。
他低著頭想事,完全不敢抬頭看魏堇歆一眼,還得是魏堇歆親自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撈到自己懷里。
“治病便是治病,你怎么一副自己做錯事了的模樣?”魏堇歆道。
“微臣......”宋云修整個人都被用力夾著,后背更是結結實實感覺到壓著陛下的前胸,心都慌亂起來。
“微臣沒有告知陛下,微臣有罪。”
魏堇歆彎唇,“嗯,你是有罪,朕是要好好罰的。”
宋云修呆住,他問:“陛下想如何?”
“朕想要你。”魏堇歆松開他,任他因為沒有站穩而跌在地上,然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宋云修,慢慢悠悠補充完自己的后半句,“還請太傅寬衣。”
現在嗎?
就現在?
宋云修面上紅白相間,這命令來得太過突然,以致他一時不知要如何反應。
一會兒他要怎么做?主動侍奉嗎?可是這種事他好像還沒有學......
他越想越羞,卻又不得不按照陛下所說的去做,扭扭捏捏爬上了床,然后一只一只地踢鞋子,一只一只地解襪子,褪下外衫之后,他便只跪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朝魏堇歆看著。
他不想把自己脫得太干凈了。
魏堇歆沒有想到,宋云修連掙扎都不掙扎一番,她抬步緩緩向宋云修走去,順手解著自己的衣服,一件件丟在地上。
“你沒有什么問題想問朕嗎?”
有。
宋云修于心底默默地回,他想問,為什么不等到新婚之夜呢?他雖然不是什么新人了,但骨子里還是留有幾分儀式感在的。
初次,不應該在良辰美景時完成嗎?
但是宋云修更加清楚,陛下若想要他,就來要,他不該拒絕。
他只需要在陛下開口的時候,毫無保留地獻上自己就可以了。
“沒有。”宋云修回答,然后感覺著陛下的逼近,輕輕閉上雙眼。
魏堇歆仔仔細細注視著他,他像一只漂亮的小羊,仰起脖子來給她看,似乎在等著她去狠狠咬上一口。
魏堇歆貼近,嗅了嗅宋云修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