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正結束演講,大會正式閉幕,黨內的同志們在托姆的指揮下,停止鼓掌,帶著不舍的心思開始有序的離開了會場,然后返回各自的崗位去繼續工作。
整個會場瞬間空了下來,各國的代表們這才站起身來,看向臺上的周正。
托姆向著這些走了過來,他對代表們說:“我們為各位安排了一個全面參觀根據地的流程,負責的是邁克同志!”
事實上,在會議召開前,除周正之外的人民軍高層已經分別和各國的代表進行過簡短的談話,然后確定了對方的來意。
那些湊熱鬧的代表,跟著邁克也離開了禮堂。
剩下的就是蘇聯外交部的人員和意共主席,英美盟軍代表,教廷主教,以及墨索里尼政府派來協商俘虜問題的政府人員,還有一位裹在黑色袍子下面,看不清楚面目的人。
這個時候,周正才從演講臺上走了下來,他先掃視了這些人一眼,對他們的來意先做了一個估計,然后才開始打招呼。
“你好,馬拉申科同志。最近幾天我一直忙著召開大會的事情,怠慢之處,多多包涵。”
這位蘇聯外交委員會的代表,并不是傳統印象中那種虎背熊腰的形象,他雖然也很高大,但是更加秀氣,沒有兇悍的樣子。
對這位蘇聯代表,周正率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并用俄語向他問好,展現出了極大的善意。
“哪里的話,人民軍和蘇聯人民都是社會主義陣營的兄弟,都是一家人沒有什么好客氣的。”馬拉申科臉上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同樣伸出手,和周正用力握了握,同時作為一個外交人員,他也沒有忘記出聲試探周正以及人民軍的底線。
對馬拉申科的話,周正沒有反駁,他直接走向英美盟軍的代表。
這位穿著軍裝的美國人,虎背熊腰,似乎是因為剛剛周正對蘇聯代表的友善態度不滿,他陰沉著臉,只是對周正伸出了手,但什么也沒說。
人家不給自己好臉色,周正當然也不會倒貼上去,他和對方握了握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你好”,就走向了下一位,來自梵蒂岡的主教。
這位主教身材清瘦,須發皆白,臉上總帶著和善的笑容,讓對著他的人不自覺間就收到了感染,身上那件凸顯人高貴的紅色主教袍,也無法掩蓋這位老人的氣質。
面對周正,這位老人并沒有擺任何架子,而是行了一個禮說:“向您致敬,來自異域的周先生。”
“也向您致敬,儒勒大師。”周正對著老人回禮,同時說道:“為那些被您救治,受過您救濟的民眾。”
就像人身上又好的器官,也會有壞的器官。教廷里面雖然不乏貪污享樂,借宗教致命殘殺無辜人士的人,但是也總有著那么一兩個愿意堅持教義行善的人。
儒勒大師就是其中之一,這位清教徒嚴于律己、始終堅持正面教義的風格,讓他在教廷高層和底層都很受歡迎。
即使是在邊區政府,受過這位主教親手救治和救濟的人也為數不少。
而這也是為什么,周正愿意向這位老人致敬的原因,雖然他依舊強調了自己這么做的原因,完全是出于對他個人行為的尊敬。
這位儒勒大師顯然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他馬上就明白了周正的意思,但是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這才符合一位政治家的行為,一言一行都深思熟慮,離去不被他人挑出毛病來。
借著是墨索里尼派來的政務官,對這個人,周正也只是簡單的握了手,就走下了,那個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