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有良心的男人,周正當然不會覺得這是什么理所應當的事情。
這個世界世界上沒有誰是屬于誰的,戴安娜愿意等他幾十年,周正心里的感動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不用多說什么,他直接抱住了這個給他帶來了家庭溫暖的女人戴安娜也沒有多說什么,同樣反手抱住了周正。
兩者皆無言,但是一種將兩個人鏈接起來的溫暖在海潮翻滾中慢慢生長著。
“好了。”
最后還是戴安娜最先退出了周正的懷抱,故作輕松地說:“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是這么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卸去了重擔,周正心情舒暢,難得的開玩笑說:“好不容易的討了個老婆,不精心討好,跑了怎么辦?”
“去你的。”戴安娜向周正甩了個白眼,然后又說:“好了,我知道你閑不下來,肯定有事情要忙,走吧!”
周正故作滑稽的樣子實在是太明顯了,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裝。
戴安娜對此頗為感動,畢竟周正平時都是直來直往的人,一點彎都不會拐,現在他能為自己強說笑話,雖然不好笑,但也不錯了。
而周正倒也沒有想那么多,為自己的愛人考慮是應該的事情,雖然感覺很別扭,但是習慣習慣就好了。
至于戴安娜所說的事情,實際上是丈母娘的請求,一個是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母盒,另外一個就是那些過去被血祭給眾神的男嬰墓地。
后者是希波呂忒一直記掛在心頭的事情,而前者則是在聽了女兒描述柏林之戰場景之后突然想起自己家里還藏著母盒這么一件危險物品。
一件事也是辦,兩件事也是忙,有周正這么個女婿,不用白不用,所以希波呂忒就把事情都推給了周正。
周正倒沒覺得有什么為難的,那些男嬰的尸骨堆積千年之后雖然怨氣沖天,但在金行白虎面前,顯然是小巫見大巫。
而來自天啟星的母盒,他則是好奇居多,原著里那種分解物體,隨便將大量軍隊跨宇宙傳送的功能很是值得研究。
面對著這么一件未知的神秘器具,周正的好奇心越發旺盛,沒有多想,拉著戴安娜的手,隨意換來一股風,兩人直上天穹,向著儲存母盒的堡壘趕去。
“母盒在天堂島手上停留了幾千年,始終沒有出過什么意外,除了王庭每過一段時間會按時在護衛隊里調撥精英士兵,更換守衛之外。其他人幾乎已經不再記得我們還有這么一件從異星人手上奪去過來的神器。”
“哪怕是那些才能經歷過幾千年前那場大戰的戰士們也不覺得那些人還會歸來。如果不是你這次遇上了反生命方程式,母親也不會想起來讓你加固封印。”
站在風頭之上,戴安娜隨著周正換來的清風飛行,同時向他解釋著母盒千年以來的情況。
周正聽完之后,點評一句:“承平日久,哪怕是像亞馬遜人這種天生的戰士也免不了松懈啊!”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夸亞馬遜人,但是在周正身邊待久了,總是見他陰陽怪氣別人的戴安娜感覺他是話里有話。
“你到底想說什么?”戴安娜直接問道。
“有感而發罷了。”周正正正經經的回答說:“天堂島有此特殊情況在,幾千年下來都難免生出懈怠之意,享樂主義。共和國應對危機的能力我并不擔心,可是一旦承平日久慣了,他們還能堅持多久呢?”
歷史的經驗證明,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意呆利的土地雖然算不上多,但也比一般的中等國家要大,只要不出意外,被外部沖擊滅亡的可能性很小。
戴安娜一聽就知道周正還是在擔心共和國的事情,問道:“既然這么擔心,為什么不直接向他們明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