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直接去找蝙蝠俠不就行了，他那里的消息比我這里更全。”夜翼不明所以。
但是周正當然不能現在和他說實話：“布魯斯的脾氣你也清楚，他怎么可能會允許我插手哥譚內部的事務。”
這話的說法就有些夸張，蝙蝠俠雖然將哥譚視為自己的地盤，不允許任何人插手，但是涉及到大事件的時候，他也不會那么固執。
可是這一次，夜翼罕見的沒有為蝙蝠俠辯解，反而默認了周正的說法：“好吧！那你就先跟我來，有什么問題我都會為你的解答的。”
夜翼談起蝙蝠俠時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對勁，可是周正只是在心里默默記下了這一點，沒有現在就把話挑明。
然后兩個大男人就騎著摩托車，一路轟鳴的來到了夜翼暫居的房子里。
“我現在表面上的身份是布魯海文警局的警員，這棟房子本來是布魯斯設置的一個小安全屋。但幾乎沒有去過什么作用，于是我就拿來用了。”
一邊說著，迪克一邊把周正引進屋里，給他先倒了些茶水，然后進屋去換掉制服。
等他走出來，周正看著這間絕對稱不上是“小”的屋子，對著迪克調侃道：“你這個決裂可不徹底，真想要徹底擺脫蝙蝠俠對你的影響，就不應該用他一分一毫。”
蝙蝠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蝙蝠俠幼年時期的經歷讓他變得固執，近乎瘋狂，為了保證自己不越線就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心力。這就讓他對自己的繼承者只顧著訓練技術，而忽略了心理上的建設。
然而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蝙蝠俠，能夠承受許久的黑暗而不崩潰。
夜翼也是個人，多年的奉獻卻不能得到一絲的成功，大量的罪犯抓了又逃，逃了又抓，幾乎就是在做無用功。時間一長，難免就有不滿。
但亦師亦父的感情，讓年輕的迪克不敢對布魯斯的行動原則提出什么異議。可是在小丑侮辱擊傷芭芭拉之后，這種忍耐已久的不滿終于爆發出來，讓迪克決心離開布魯斯。
可是離開并不能解決問題，心里迷茫并不會因為離開某個人就突然得到解決。
迪克心里的苦悶一下子就被周正的話勾了起來，他從冰箱里拿出啤酒，狠狠灌了一口，做到周正身邊郁悶地說：“我知道自己這一生是逃不出布魯斯的陰影了。”
迪克如此失落，但周正卻不能開口說些什么。
蝙蝠俠的心當然時好的，但手段肯定是錯的。哥譚的罪犯就像韭菜，蝙蝠俠就是鐮刀，哪怕他的刀刃再鋒利，割了一茬又一茬，不能挖掉根，總是還會再長出來的。
“老周，你過去總是在和我說，我們的行動有問題。那你能告訴我什么是正確的嗎？”
迪克的心里頗感苦悶，直接將自己手中的啤酒直接喝光了。
“我對哥譚的了解不深。”周正斟酌著向他說明自己的意見：“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一些規律是相同的。比如說，你抓了那么多的罪犯，有沒有關心過，他們為什么要走上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
周正言盡于此，不想再多說什么，迪克是一個成年人，他應該有自己的判斷，而不是憑著別人話去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