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疼醒過來,看見出現在眼前的禪院甚爾,眼睛都亮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居然能看到甚爾君。
即使臉上疼的不行,也沒有影響到禪院直哉的好心情,然而一向毒舌慣了的他,張口就是:“好久不見了,禪院甚爾,聽說你兒子也要進入咒術高專學習了,兜兜轉轉,還不是要回到咒術界,回到禪院家,何必折騰那么多呢?”
禪院直哉的意思是,禪院甚爾永遠是禪院甚爾,哪怕他改了姓,他一點也不希望禪院甚爾和咒術界脫離關系,這可是他認可的強者,不必像那些弱者一樣,逃離咒術界。
但是在禪院甚爾聽來,這不就是在嘲笑他,嘲笑他是只喪家之犬,最后還是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咒術界。
禪院甚爾目露兇光,上前將禪院直哉揍了一頓,為了不讓他叫出聲來,還將枕頭的一角直接給塞進嘴里。
禪院直哉懵了,他怎么了,怎么就直接上手了。
被打的奄奄一息,禪院直哉才吐出嘴里的枕頭,有氣無力的說:“我打不過你,但你別忘了禪院家的家規,我可是要成為家主的人。”
他以后可是要成為家主的,禪院甚爾能不能回來,還不就是他的一句話,居然敢這么打他。
但是想起禪院甚爾的強大,他又有些釋然了。
禪院甚爾上前,再次揮舞拳頭,這個家伙太欠揍了。
要成為家主的人嗎?還提醒他家規,就禪院家的那些狗屁家規,讓家不像家,親人不像親人。
朱陶在一旁,看的整個人都害怕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禪院甚爾,即使平時也兇兇的,但是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理智也沒有了。
禪院家給人的影響就這么強大嗎?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拉住了禪院甚爾,“別打了。”
可卻被禪院甚爾大人的動作給甩到了一邊,朱陶沒忍住紅了眼眶,小時候也是這樣,父親打紅了眼,就再也顧不上旁的了。
朱陶吸了吸鼻子,再次上前去,拉住了禪院甚爾,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了上去,大聲喊道:“別打了。”
禪院甚爾回過神,感受著手臂上多出的重量,低頭一看,一只紅著眼睛的朱陶正盯著他看。
其實禪院甚爾也發現了,朱陶對人的毫無理智的吵架聲和打架,會出現一定程度的害怕,偶爾走到街上,遇到街上兩個大媽吵架,他都會不舒服,然后選擇繞道。
他剛剛絕對是嚇到他了。
禪院甚爾示意朱陶松開手,他伸手將頭發抹到腦后,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松下來。
“行了,就這點出息。”
朱陶沒好氣的說:“你怕是不知道你剛剛有多嚇人,就和瘋了似的。”
禪院甚爾不爽的嘖了一聲。
“走吧。”朱陶小聲的建議道。
看了一眼豬頭樣式的禪院直哉,禪院甚爾點點頭,兩人就這么溜出去了。
馬路上,禪院甚爾一聲不吭的走在前方。
朱陶默默的走在后面,然后突然出聲喊道:“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回過頭,沒好氣的說:“又怎么了。
”
朱陶上前幾步,眼里滿是認真的說:“其實你很好的,以前的事就忘了吧。”
聽見這話,禪院甚爾笑了,“朱陶,你就是個小孩子。”
朱陶沒生氣他這話,而是繼續說道:“禪院家實力為尊,有術式有咒力,你說伏黑惠當上家主的可能性高嗎?”
禪院甚爾一愣,不明所以道:“一半一半吧,若是出現什么危機,當上的可能性很大。”
朱陶道:“那我們幫惠當上家主吧,怎么樣?”
禪院甚爾道:“為什么我要去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
朱陶笑了,就像小狐貍似的,“怎么能說吃力不討好呢,要是惠當上禪院家的家主,就讓惠將禪院家的姓氏改成伏黑家。”
“做錯事的是他們,憑什么讓你改姓?哼,氣死他們。”
禪院甚爾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在的心情,但常年壓抑在心間的陰云,從中透露出一點點陽光。
真是未曾預料的道路。
朱陶追問道:“行不行呀,說說話呀!”
夜風將兩人的聲音帶向遠方,似乎傳來了誰的輕笑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