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甘地低聲問道“你就這么喜歡那個賀書淮嗎”
不等女人有所反應,桑玥自顧著說了下去“我去聽了他的事,好色荒淫、無能平庸,紅顏知己遍布四海,這樣的人”
啪
嘴中的話尚未說完,一個突如其來的耳光便落至了她的臉頰上,將毫無防備的仍舊醉著的姑娘生生打偏了頭,身形踉蹌了兩下,險些再次跌了下去。
玥兒
桑玥怔然,下意識抬手捂住了方才被打的地方,目光有些迷蒙地看著女人,唇瓣方張,眼角的水珠倒是先一步垂落了下來。
她應是被打蒙了,只覺得耳畔里嗡嗡作響。這一把掌是用了十分的力氣,毫無收斂,指尖才碰了一下,便覺戳心刻骨的疼。
女人的目光森寒得叫她心中一頓,桑玥此時倒醒了些酒了,臉上火辣辣地疼著,身上卻全都如在冰潭中滾過了一遍,凍得她幾乎要打顫。
她沒聽清楚女人前邊還說了什么,只聽到了最后一句怒斥。
“滾去外邊跪著”
也算是這數十年來頭一次被罰跪了。
有些新奇。
桑玥默默想著,臉上又濕又冷,不住地有新的滾燙的水珠滑落。
她乖順地走到了房門邊,就準備在外邊跪著了。
可多年被養出來的那口氣憋在那里,不上不下的,著實難受。
索性此時酒意未散,既已撒了酒瘋,也就不怕再多一句了。
姑娘攥著門框,笑著又問了桑云歸今日的最后一句話。
“你喜歡他,那我又算什么”
回復她的,是一陣不耐的靈力,干脆而狠厲地將姑娘掃出了門。
隨之送來的,又是女人一聲輕嗤。
“你自然什么也不算。”
什么也不算
她掙扎著撐起了些身子,聞言后忍不住低低地笑開了,喉中一澀,唇瓣方微張,隱忍多時的腥甜便盡數涌了出來,任由她如何抬手捂著,也止不住鮮血不斷地垂落。
好半晌,血也止住了,外邊的風也將她殘余的酒氣給刮散了。
姑娘挺直了背脊,撐著地面給自己換了個方向好生跪著,也不去管此刻凌亂的發絲與滿身狼狽的污垢血跡了。
我自然什么也不算。
她在心中癡了般地沉吟著這句話,慢慢的,將自己也說服了。
杏眸黯淡,眼簾輕顫而垂,最后些許藏著的水光也化作淚珠齊齊滾落了下去。
自然,什么也不算啊。
作者有話要說好家伙,我的評論呢
梵玥還是不夠清醒,要多刀一刀才好。
這個時候的桑云歸已經被天道意識控制住了身體和神識,而中括號里的好像是第三人的話,才是她自己掙扎著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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