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很亂。
只能拼命轉移注意力。
就算婆海剎布滿天羅地網,只要閻攸寧想,花些心思總能來去自如。更何況,因為歡慶大典在主城舉行的緣故,婆海剎教又在主城內,即使布下了各種壓制陣法和結界,卻還是給一些人留下了機會,如閻攸寧這樣的大能,更是能隨心所欲。
歡慶大典在即,婆海剎城中卻因為一株冰魄銀草失竊而鬧得很是混亂。這消息也不知從哪里傳開的,一些前來的魔修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對這日益壯大的魔教之首此時的遭遇很是幸災樂禍。
反正還剩下一枝冰魄銀草不是。
烏央央的人站在主城內,注視著前方的高臺,身著寬袍大袖,容貌氣質都格外出色的婆海剎三大護教大王、兩大護法走到臺前。
另有四大護衛站在兩邊,四位長老坐在寶座的下方兩側。
所有人中,屬池醉最惹人注目。
鬢邊一縷白發讓池醉的氣質更顯清冷,加上蒼白臉龐上眼角的兩顆淚痣,高高在上仿若謫仙的人卻成了魔修護法,仿若沾上污泥的蓮花,高潔與邪惡混合在一起,這種反差反而更叫人欲罷不能。
青年光是站在那里便讓人心生邪念。
如果不是忌諱池醉的實力,有不少行歪門邪法的魔修真想馬上和池醉滾到床上去。
可惜了。
不少人內心腹誹,本性難移,眼里多多少少流露些許覬覦。
本來新任的兩護法都要講話,為個人樹立形象,但池醉一向不喜做這些,衡敘習慣性的一人說兩人的話。
反正是些漂亮話。
而池醉站在一旁,俯視臺下那些魔修的時候,自然察覺到那些別有用意的目光,他微微瞇了瞇眼睛。
下一瞬,那些人便同一時刻感覺到和池醉四目相對,還未來得及生出旖旎心思,一道抹殺神識般的殺意猶如實質的刺向這些人的眼睛,好幾個魔修趕忙捂住臉,只感覺到一陣溫熱從眼里流出來,隨后不約而同的吼叫起來。
然而他們聲音卻像是憋在喉嚨里似的,任憑他們怎么嘶吼,卻像是脆弱不堪的凡人般,抓著喉嚨不久后,瞬間失了氣息倒在地上。
一些幸免于難的魔修全都臉色難看,再也不敢臆想。
池醉收回目光,抬手讓人收拾掉下面魔修的尸首。
配上衡敘溫文爾雅的聲音:“魔主喜好廣納賢才,任何希望加入婆海剎的修士,我們都很歡迎。除了那些,徒有虛名、夜郞自大的。”
重音點綴八個字,更顯意味深長。
某種意義上,池醉的手段和衡敘的話語讓魔修對婆海剎更是忌憚。
再說閻攸寧,他確實有無法明說的事要去辦,離開池醉的居所后便隱匿氣息,輕而易舉躲過了那些護衛的巡查。
根據昨晚下在北落師身上的細微定位法術,他很快就來到一個小院。只有池醉院邸的四分之一大小,對比在逆塵教時的待遇可謂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