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抬手過去,自然又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然后問“冷嗎”
指腹微糲的觸感在臉頰上輕劃而過,帶著他溫溫熱熱的體溫,一觸即離。
“”秦卿眨眨眼,“額不冷。”
齊言洲說“嗯,那睡吧。”默了一秒,又重復她的話道,“到家了我叫你。”
秦卿半張臉往下埋了埋,露在他西服衣領外的兩個眼睛,又忍不住眨了兩下“哦。”
默默安靜閉上眼睛,秦卿卻聽見車廂里輕緩的布魯斯之間,突兀地夾雜了一聲輕笑。
那種鼻腔里氣音似的輕笑。
“”
半分鐘后,越想越覺得齊言洲那聲笑意味深長且狗里狗氣的秦卿,后知后覺地從外套底下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臉。
這手心里熱到發燙的溫度是什么鬼
等一下哈。
就算是夫妻他怎么可以隨隨便便捏她臉
怎么可以捏一個心理年齡只有16歲的,少、女、的、臉
重點是捏完了還笑她臉紅
雖然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是怎么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的但現在的齊言洲對她來說,完全就是個從小一起長大,不知道何時開始突然有了一點點好感的哥哥而已
對,只是一點點好感。一點點罷了
為了阻止齊言洲還有更多的“過分”舉動,秦卿閱遍各類總裁文二十載的自我修養,不知不覺又上了身。
腦子一抽就忍不住叫他“齊先生。”
“”小姑娘又用先生兩字稱呼他,語氣還很嚴肅,齊言洲搭上那沓文件的指尖頓住,偏頭看她,“嗯”
“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嗎”秦卿一字一頓,窩在他的西裝里揚起下巴,一臉灰姑娘式倔強,“我秦小葵,是絕對不會坐在你豪車里哭的請、你、自、重”
“”
男人未置可否,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伸手,替她掖了掖西服,淡聲道“睡吧。”
“”沒人陪她演,舞臺上的聚光燈好像又散了。
秦卿覺得他沒說完的下半句,就是
夢里什么都有。
眼角余光瞥見前面兩位男士的肩,正用強大的自制力控制著骨骼微顫的弧度。
“”
秦卿像個被人戳了觸角的小蝸牛,盡量讓自己不再發出任何動靜,緩緩把腦袋完全縮進了齊言洲的西裝里。
啊啊啊啊她到底在干嘛
車頂的小星星都掉下來把她砸失憶吧
秦卿再度醒來時,窗外天色黃昏將盡,就連沿道的路燈都已點亮。
看兩側風景,似乎就快到家。
身邊男人支著中央扶手臺,兩指輕抵額角,正闔睫休憩。
秦卿看見他左眼瞼上,只有垂睫才能看見的妖痣,在一片暗昧橙黃的光帶中倏忽跳躍。
光影勾出的側顏,好似老電影一鏡到底的長鏡頭,泛著未經剪輯的粗糲,又執著于最原始的一眼驚艷。
心臟躲在胸腔里,跟著路燈晃過的一幀幀虛影跳動。
須臾,本該生在畫里的男人卻薄唇輕勾,尾音倦懶地笑了聲“看我做什么”
“”
突然聽見他說話,秦卿一下沒反應過來,依舊歪著腦袋沒動。
沒人回答,齊言洲垂干脆撩開眼皮看過來,眉眼輕挑提醒她“20秒。”
“”
秦卿一下子局促起來。比初中時上課偷看言情小說,被教導主任當場抓獲更心虛。眼神往車窗外一頓瞟,“我、我是在”
像是料定她準備狡辯,齊言洲抬手,垂眼斂睫理了理袖扣,逐字逐句,語氣卻是漫不經意地問她“看紅燈嗎”
“”
作者有話要說齊狗扳回一局。
扳扳扳你做扳手算了,不配擁有愛情的直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