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著美妙弧度的發梢,帶著淺淡好聞的柑橘香氣,破開咖啡微苦的澀意,縈繞進鼻息。
收回視線,齊言洲摘下眼鏡擦了擦。
秦卿沒注意他剛才的目光,聞言,撩了下長發,單手支頰看向他。
看似隨意的偏分,一側撩在耳后,一側弧度柔順地覆住面頰。未著胭脂便瀲滟的唇,唇角彎起來,笑得眼尾都往下落,嬌嬌氣氣地同他說“上班呀。”
齊言洲剛把眼鏡戴上,就見到了這副活色生香。
喉間像被她撩起的長發掃了下,生出點癢意。
喉結輕滑,齊言洲不動聲色地斂睫捏了下鏡腳,銀色光點在鏡框上倏然輕晃。
很自然地把桌上那杯熱牛奶遞給她,齊言洲頓聲問“想起什么了”
“嗯,工作上生活上的事情,想起來七七八八了。”指尖在側頰滑琴鍵似的敲了遍,秦卿說,“但我現在恢復記憶的方式,很特別。”
齊言洲微怔“嗯”
“就像我看小說的習慣一樣,喜歡跳章看。甚至先看了大結局,再倒回去。”秦卿調整坐姿,收起那點旖旎風情,一臉嚴肅地瞇了瞇眼睛,“然后就發現好多大結局里已經下線了的人,又他咳咳,又一個個冒了出來。”
齊言洲“”
秦卿舉杯喝了口熱牛奶,舔了舔唇角,又對他說“現在還有個問題。”
齊言洲淡“嗯”了聲,用左手端起咖啡杯喝了口,示意她說。
秦卿像個老花眼,完全無視齊言洲無名指那點“小細節”,對他說“對不起啊言洲哥,可能是我看小說喜歡跳章的報應吧,關于你的,我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歪著腦袋想了下,“可能得等我再長大點,才能想起來了吧。”
小姑娘眼神認真,表情嚴肅。
說的是抱歉的話,他卻沒聽出任何抱歉的語氣。
雖然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招惹了小公主,齊言洲卻清楚明白地知道,小姑娘這是在跟他置氣呢。
男人默了須臾,倏地輕聲笑起來。
秦卿往嘴里塞著這個季節特有的六月黃蟹粉小籠,聽見他的笑聲,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這人真的失憶失傻啦都聽不出她到底是真不在意,還是在矯情了
齊言洲像是笑夠了,斂起些唇角弧度,又把另一小屜小籠推到她面前,慢腔慢調地說“這樣啊。”
秦卿也沒道謝,理所當然地夾了一只,蘸了些香醋,塞進嘴里。
不油不膩,鮮甜爽口。
又塞完一只,正準備擱筷子的時候,男人又說“多吃點,都吃完。”
語調懶散,卻是要求的語氣,
“”秦卿偏頭看他。
齊言洲卻沒說話,手臂搭上她的椅背,傾身過去,另一只手繞過她面前,替她拿了裝在玻璃小瓶的香醋,慢條斯理地替她在小瓷碟里又添了些,然后說“我陪著你,吃吧。”
他單手擱在她椅背上,像個虛虛攬住她的姿勢,指節卻隨意地垂在她肩側。
明明沒有碰到她,卻侵略感十足地,像環了個只開了籠門的鳥籠。
秦卿聞到他近在咫尺的溫熱沉香味,突然不自在起來,別扭地說“為什么啊我夠了,不想吃了啊。”
“這不是,”香氣若即若離,鼻腔里延著氣息似的輕笑了聲,男人彎唇對她說,“哥哥得等你快點兒長大,好想起我么。”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想不出騷話了,因為騷不過齊狗
蟹蟹“孜然多少錢一斤”灌溉的營養液
蟹蟹“巴衛的正宮夫人”的地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