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似乎總是忘了他如今已經是個成年男性。
秦卿本來覺得沒什么,讓齊言洲背著她走路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此刻卻真實地不自在了起來。
男人襯衣上的沉香味,混雜著他發間清淡的薄荷香,沁著他獨有的氣息,溫暖清雅又涼淡疏離,矛盾卻不突兀地侵入鼻息,氳得人臉后知后覺,倏忽熱起來。
秦卿轉轉眼珠“我就是怕我太重,你背著累,所以調整一下姿勢,好讓你輕松一點。”
話音落下,低低的笑聲卻從身前男人胸腔里溢出來。
笑得路燈暖光都在他銀白色的鏡框上亂晃。
秦卿莫名“”
不是,笑點在哪里
“你現在才考慮,”男人笑意未消,托著她往上提了提,饒有興致地問她,“會不會晚了點”
秦卿“”
我跟你客氣你還當真起來了
仙女是沒、有、體、重的
望你謹記
秦卿沒再要求亂跑,一是明天自己也得上班,二是想著齊言洲按準點下班的時間來接她,應該還有別的事情沒忙完。
倆人到家,秦卿回主臥洗了澡。
走完一整套護膚流程吹干頭發,窩在沙發里翻帶回來的兩本樣刊,又不時傾身過去,往茶幾上開著的筆電文檔里敲點兒思路。
翻到產經專欄同事做的一檔國內珠寶定制訪題時,秦卿手指頭動了動,習慣性地摁了下文檔保存,起身去了衣帽間。
此刻背著手像個小巡查員一樣在中央展柜邊上轉了半圈,才滿意地提起唇角。
秦卿走的正常社招,沒走關系沒找人,公司里除了蔣施雨和陳奕辰,都不知道她家的情況。
但這兩個人都不會跟別人提。
平時穿戴雖然也沒刻意虧待自己,但跟高調的范棠比起來,倒也顯得倆人家世差別不大。
況且跟穿戴比起來,她更熱衷于收集。
屬于放著看兩眼就滿足的詭異心態。
昨天沒仔細看,今天卻發現c位的內嵌珠寶架上,應該放項鏈的地方缺了樣東西。
腳步頓住,秦卿愣了下。
今天早上走得急,她什么首飾都沒挑沒戴。
不存在沒放回去的情況。
盯著那個位置看了會兒,那陣身體下意識的迷茫又木然的酸滯感,像站在艙底漏水的海船上一樣,溢水般沒上來。
秦卿蹙眉,退了半步摁了摁心口。
深呼吸,吁了口氣,轉身出了主臥。
與其在這兒自己想不明白,不如去問下齊言洲。
如果他也不知道,還能讓他問問楊銳。
書房的燈亮著,齊言洲卻不在。
秦卿徑直去了客臥。
搭上門把手猶豫了下,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結果跟在醫院時一樣,里面根本沒人應聲。
家里的隔音卻比醫院好太多,秦卿沒聽見里面有動靜。
免得開了門又被齊言洲取笑,她干脆推門進去。
臥室里只在靠近陽臺的單人沙發邊開了盞落地燈。
光線很暗,小邊幾上放著本雜志,書頁開著,是翻動過的痕跡。
秦卿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輕聲試探地叫道“言洲哥”
無人應她。
客臥的衣帽間是一體式的,一覽無余。
除了洗手間里還能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