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開始的那一瞬。
慕晚的整個身體,猝不及防的顫抖了一下之后。
她整個人,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霍司衍看著她的這副樣子,眼底的怒意幾乎在那瞬間變成了不可抑制的自嘲。
明明做錯了事的人,是慕晚。
為什么她還是一副十分平靜,理所當然的樣子。
“慕晚,你給我說話!”
像是受不了浴室里面,安靜到窒息的氛圍。
霍司衍伸手擒住慕晚的下頜,迫使她不得不抬頭看他。
“慕晚,你給我說話!”
相同的一句話,霍司衍幾乎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又一個字一個字的重復了一遍。
但出乎霍司衍的意料。
也或者說。
其實是在霍司衍的意料之中。
慕晚仍舊是沒有什么反應。
直到手下的力道,重了幾分之后。
慕晚才抬眼看他,眼底仍然看不出來是什么情緒。
因為太過于平靜。
平靜得反常。
“你要我說什么?”
慕晚輕飄飄的應道。
聲音很輕,很縹緲。
似乎如她這個人一般。
仿佛微風一吹,就能夠被吹散。
看著霍司衍凝聚著無數情緒的眼神。
慕晚輕輕的笑了笑。
嗓音有著她不自知的寒冽,聽起來也是如此。
“要我說過程?”
輕緩得不能再輕的幾個字,如重磅炸彈一般的落在了霍司衍的耳旁。
甚至是。
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里。
過程?
慕晚說的什么過程,不言而喻。
“慕晚,你給我再說一次?”
霍司衍低沉的嗓音,沉到了極致。
聽起來反而是沒有任何的起伏。
像是連最基本的波瀾,都被慕晚給磨平了。
而霍司衍的話音,才剛剛一落。
慕晚似乎沒有聽到他嗓音里面,仿佛沁入骨髓的寒意。
又是微微的笑了笑。
慕晚對上霍司衍的眼神,看著他深黑到極致的眼神。
一字一頓。
“不是你讓我說話?”
“說了,你自己又不開心,何必呢?”
何必呢?
這三個字,慕晚說得尤其的輕。
而這幾分鐘過去之后。
原本因為麻木,感受不到任何疼意的慕晚。
口里也慢慢的恢復了知覺。一陣一陣的疼意漫上來的時候,慕晚不禁蹙了蹙眉。
而從始至終,霍司衍深黑的眼神,都是一瞬不瞬的落在慕晚的臉上。
按照以往。
霍司衍總是能夠第一時間,發現慕晚的反常。
因為只要慕晚出現,霍司衍的視線都總是凝聚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而今天。
不知道是不是霍司衍已經氣得,忽視了慕晚的一切。
還是原本。
他就有心忽視。
慕晚現在的反應,霍司衍就好像并沒有看見一般。
……
身上的衣服驀地被撕開,一陣冰冷的氣息傳來時。
慕晚整個人,嚇得尖叫出聲。
“霍司衍!”
聲音大到,幾乎能夠達到霍司衍剛剛的聲音高度。
因為是才在冷水里面泡了半個小時,慕晚起來的時候,就把霍司衍給她拿的衣服隨手穿在了身上。
里面什么也沒有。
所以霍司衍就能夠,很輕而易舉的把她的衣服撕開。
但一陣冰冷襲來過后。
隨之而來的。
是強勢不容拒絕的,覆在了她整個身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