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再也不出現在她的面前。
而慕晚……
慕晚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
直到第七天的時候,她才可以稍稍下床走動。
只是依舊沒法下樓。
在這七天里,霍司衍斷掉了她和外界的任何聯系。
沒有給她手機,整座別墅都沒有網。
把慕晚困在了臥室里面。
但其實。
在這幾天里面,慕晚也無暇去聯系外面。
因為一直都很疼。
慕晚能夠下床的時候,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
腿就抑制不住的軟。
沒有勉強自己。
慕晚順勢就坐了下來。
樓下草坪有傭人在修理花卉的枝丫,但整個動作都很小心翼翼的。
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生怕驚擾了別墅里的某個人一樣。
慕晚安靜的看了一會兒。
身后響起了腳步聲。
慕晚沒有回頭。
好像無論來的任何人,都對她沒有絲毫的吸引力。
“慕晚。”
清潤熟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響起。
是席楚。
聽見聲音時,慕晚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是席楚。
也許是潛意識里,就懶得去思考。
席楚并沒有進來。
只是站在了臥室門口。
他看著跟上次相比,看起來已經瘦了很多的慕晚。
眼底微微起了波瀾。
“他喝酒整整喝了三天,喝到胃出血。”
“半夜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還一直叫你的名字,說對不起,說他對不起你。”
這話。
平常霍司衍絕對是不會在他們面前說的。
除非是用酒精麻痹了自己,產生了幻覺,忍不住才說的。
“慕晚。”
席楚溫潤的語調不變,只是看著慕晚的眼神,深了許多。
“他那樣愛你,為什么你就是不能回頭看看他?”
之前的陸淮洲也好,現在的風白也罷。
慕晚的眼神,都可以很輕而易舉的落在他們身上。
唯獨一直在她身旁的霍司衍,她就是看不見。
慕晚抱著自己的雙腿,下頜很容易的就靠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樓下修剪盆栽的傭人,已經離開了。
慕晚入眼的,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坪。
再也沒有其他的顏色,能入慕晚的眼。
見慕晚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席楚清雋的面容上,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也只是安靜的看著慕晚。
過了好一會兒。
見慕晚仍舊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席楚才走到了她身旁。
背面看還好,只是看到了慕晚瘦了很多。
但一看到慕晚已經沒有絲毫血色的側臉,頸間似乎都還有粗重的印子在。
饒是一向淡定從容的席楚,心底都忍不住的微微驚了驚。
原本準備勸慕晚去看看霍司衍的話,猶豫了好幾秒后,到底也沒有說出來。
……
最后走的時候。
席楚看著依舊像是在出神的慕晚。
溫和微沉的嗓音才響起,“只要你肯稍微順著他一點,你都可以不用承受一絲一毫的疼痛。”
而席楚的話音落下之后。
從他來就一直安靜到極致的慕晚,這才稍稍有了點反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