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纖細如玉的手指,竟然透著光澤,不僅于此,其周身上下,也若隱若現的透著一層微弱的光芒……
白芷突然臉色微變,叱道:“安敢如此!”
與此同時,識海中傳來蛟影的叫嚷聲——
“哎呦,你看人家身子干什么,快快散去神識,收功斂氣……”
于野的心頭一凜,急忙低垂雙目,收斂氣息。
而白芷已緊緊扣住他的手腕,冷冷道:“你怎敢窺我身子,何時修出的神識,說——”
沒敢偷窺啊,只是……什么……修出神識?
真的不知道自己修出神識,也不懂如何施展,蛟影她也沒有提醒,誰想竟被白芷當場抓住,這該如何交代啊!
于野任由手腕被抓,動也不敢動,倉皇低頭道:“只怪我忍耐不住,多看了一眼白小姐,而神識……神識又為何物?”
他就是像個莽撞的少年,被人當場責難,卻不知做錯了什么,滿臉的無辜神情。
白芷豈肯輕易相信他的話,依然緊扣著他的脈門。
之前的那一刻,如芒在背,似有一縷陌生的神識掃過全身,頓時讓她警覺起來。山洞內只有兩人,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誰在暗中作祟。而不過閃念之間,莫名的驚秫倏然消失,縱使全力查找,亦無跡可尋。
白芷終于松開手指,卻疑惑難消。
“你在清洗身子?”
“是啊……”
“上次我走到你的身后,你尚無察覺。今日在我現身之前,你已穿著妥當就地等候。你若沒有神識,怎會未卜先知?”
“洗漱已罷,趕巧而已!”
于野突然受到責難,難免有些忙亂,旋即已恢復鎮定,索性直視著白芷,問道:“我已關在此處多日,白小姐何時放我離去?”
“哦?”
白芷后退兩步,臉上的寒意漸漸消失。她打量著于野,眼神微微一挑道:“你已來了一月有余,再過一個半月吧,倘若塵起師兄依然未歸,我便懇求師父將你禮送下山。屆時不妨告訴你裘伯的去向,以免你為他牽掛擔憂。”
于野愕然道:“一個半月……”
“嗯,最遲一個半月!”
白芷的臉色忽然凝重起來,轉而看向洞外的天光。她遲疑了片刻,輕聲又道:“捫心自問,我白芷待你于野不薄!若非是我出面阻攔,你休想活著離開靈蛟谷。若非是我刻意隱瞞,你也逃不過師兄的追殺。雖說是我將你抓到玄黃山,這又何嘗不是我的一番苦心呢。莫道人心叵測,我也身不由己!”
她的自言自語像是在辯解,又像是一種勸慰與安撫。而她話音剛落,人已轉身快步離去。
于野愣愣站著,伸手撓了撓頭。
白芷的那番話,讓人似懂非懂。她怎會身不由己呢,莫非她有什么苦衷?
“哎呀,又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