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修煉的功法與翻閱的典籍之中,并無納物戒子的記載。他只得拿著戒子走向仲堅,期待他有所指教。
“我當年聽長輩說過,戒子雖小,猶如芥子,以神識驅使,可納萬物,這可是難得的寶貝啊!”
仲堅將飛劍揣入懷中,迫不及待道:“拿來我看——”
芥子,乃是芥菜的種子。如此微小的所在,以神識驅使,竟然可容萬物?
于野伸手遞出戒子的同時,不由得心頭一動。
“嘩啦——”
戒子尚在他的手中,而地上多了一小堆東西。
其中有玉片或玉簡,有金銀、衣物、長劍、玉瓶,玉牌等物,還有兩塊晶瑩剔透的小石頭。
仲堅看著地上的物品,驚喜道:“這便是戒子收納的物品,是否盡在此處?”
于野點了點頭,也是頗感意外。
稍稍凝聚神識浸入戒子,便發現一堆物品,正想著仔細察看,物品已悉數飛出落在地上。玉石戒子之中,似乎有一方小小的空間,約有數尺方圓,說是收納萬物未免言過其實,而收納一些隨身物品倒是綽綽有余。
“于兄弟,你我交情如何?”
仲堅突然發問,卻不等于野回應,已搶先自答道:“你我乃是過命的交情,自然不分彼此。”他雙臂一張,大方道:“此乃你我聯手所得,索性分了吧。你先撿取幾件貴重之物,余下不值錢的歸我。”
“仲兄之意……分贓?”
于野愕然道。
“親兄弟,明算賬。”
仲堅很是理所當然。
“這個……”
于野稍作遲疑,不再出聲。
殺人越貨,坐地分贓,說著難聽,而事實便是如此,倒也不必虛偽做作。只是成為修士之后,沒干過幾件善事,反而學會了陰謀算計,學會了殺人分贓。
這所謂的修道,究竟修的什么道!
中年男子的遺物多與修煉有關,著實看著眼饞,卻又不能獨自占有,為人不能太貪心!
于野從地上撿取了一枚玉簡、一塊玉牌、兩塊小石頭,然后轉身便要走開,卻被仲堅拉住,示意他交出戒子。
“你拿走戒子,我如何收納功法典籍?”
“仲兄沒有神識,戒子無用……”
“無妨!”
仲堅已將最為貴重的飛劍據為己有,此時又借口索取納物戒子。于野并未計較,隨手交出戒子。而仲堅仍未罷休,舉著戒子連聲催促道:“于兄弟,快快幫我收納功法典籍與這些物品,一樣也別落下,哈哈!”
不枉他精明世故,想得倒是周全。
于野接過戒子,催動神識看向地上的物品。而嘗試了幾次,卻毫無動靜。他默然片刻,以神識罩住戒子,隨著心念一動,地上的一個小瓶子倏然消失。他遂如法炮制,將地上的物品一件一件搬到戒子之中。
“呼——”
一旁觀望的仲堅長出一口氣,露出笑臉道:“當你存心耍賴呢,誰想你法術不靈通。”他一把搶走戒子塞入懷中,又道:“眼下已是午后時分,你我即刻下山!”他伸出一只手,示意于野幫他站起來。
于野并未上前攙扶,而是問道:“玄武閣位于何處?”
仲堅不解道:“哦?”
于野舉起他剛剛得到的玉牌說道:“方才死的那人,來自蘄州,他若有同伙守在山下,你我誰也走不掉。”
兩寸大小的白色玉牌之上,可見‘蘄州中山’的字樣。而滅掉北齊山的高人,便來自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