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修士,已修至幾層境界?”
“丹篇、符咒、占卜術早已諳熟于胸,輕身術、防身術也施展自如,我自信境界不俗……”
“我說的是煉氣境界。”
“他……他是煉氣修士,怎么會呢,我為何沒看出來?”
“也不怪于野,你這人眼高于頂,言過其實,著實令人厭惡。擱在當年,即使師父責罵,我也要打你一頓。”
“不是……仲堅大哥也是道門中人?”
“十年前,我已被逐出北齊山。”
“哎呀,難怪這么投緣,師兄在上,小弟見禮……”
“哎呦,我的腿……”
黑暗中,燕赤起身見禮,一腳踩在仲堅的傷腿上,接著又是嚎叫又是道歉,兩個人一陣忙亂。而他與仲堅重續同門情誼之時,不忘坐在洞口的于野。
“于師兄,恕小弟眼拙,真的看不出你的修為,”
于野奔波一日,早已疲倦,而想要歇息,卻難得片刻的清靜。
“我不是你師兄……”
“既為同道中人,達者為先,能者為尊,以師兄相稱,乃應有之義!卻不知于師兄已修至幾層境界,三層還是四層?你絕不會是五層,你使不出飛劍啊!”
“一層。”
“煉氣一層?哈……”
“笑什么?”
“不、不,我是說,我家先祖也是十六歲修至先天境界。當年轟動北齊山,整個宿燕川倍感榮光。不過他老人家修至九層圓滿,最終筑基未成身隕道消。你總不會強過我家先祖吧……”
燕赤能說會道,善于討巧,此時卻語帶嘲諷,顯然是動了爭強好勝之心。
于野卻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燕術,是你什么人?”
燕赤驚訝道:“你認得我家伯父?”
于野怔了怔,搖頭道:“不認得!”
燕赤沒作多想,吹噓道:“你聽說過伯父之名,也不足為奇,宿燕川的燕家,百里方圓之內婦孺皆知啊。而伯父他……”
說到此處,他抱怨道:“伯父一直不肯將先祖留下的紫參果傳我,說我尚未修至先天境界,只能是糟蹋寶物。紫參果為仙門靈果,據說吞服之后,吸納靈氣事半功倍,堪稱絕世珍寶。結果又怎樣,家里遭竊,紫參果丟失,寶物反倒便宜了賊人。即使伯父傳信于我,也于事無補啊。熟料想,我返家一趟,北齊山遇變,我反而因此躲過一劫。之所謂禍兮福所倚,古人誠不欺我……”
于野禁不住打斷道:“是否知曉賊人的姓名來歷?”
燕赤道:“當然知曉。”
“誰啊?”
“馮老七。”
“還有呢?”
“還有誰?”
“這個……賊人不止一個吧?”
“馮老七與他的同伙不是死了,便是逃了。咦,于師兄對此倒有興趣,能否指教一二?”
燕赤見于野主動攀談,不由得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