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塵微微頷首,道:“仙門如何行事,取決于門主與幾位長老,便是墨筱也難以揣度,何況你我呢!”
于野拿出兩壇酒“砰、砰”放在地上。
“飲了這壇酒,以后安心修煉便是!”
冷塵的兩眼一亮,卻又連連搖頭道:“我已戒酒多年,不飲也罷!”
于野徑自打開一壇酒,抱起來“咕嘟、咕嘟”一陣猛灌,霎時酒水淋漓而酒香四溢。
冷塵抽動著鼻子,禁不住道:“咦,好酒啊……”
“呼——”
于野放下酒壇,酒氣長吁,舉止灑脫,眉宇間也多了幾分豪邁之氣。
白芷凝眸端詳。
“冷師兄,你拜入云川仙門幾年了?”
“幾年了?”
冷塵嗅著美酒的香味,眼光中透著一絲追憶之色,微微搖了搖頭,伸手拈須道:“我拜入仙門已近百年,可惜呀……”
于野不容他追憶往事,趁機又道:“可惜老師兄乃是外門弟子,對于神啟堂一無所知。”
“當然知曉……”
“既然如此,可知濟川閣與火云閣?”
“據說神啟堂的濟川閣司職各地聯絡,打探消息;火云閣司職海外,干些尋奇探寶的勾當,咦,今日的小師弟有些古怪……”
冷塵忽然警覺起來。
“我從車師姐口中得知,神啟堂設有九位執事,故而有此一問,何來古怪之說?”
于野敷衍一句,起身走向洞府,卻又腳下一頓,自言自語道:“古怪之人……”他猛的轉身,恍然大悟道:“詹坤,肯定是他!”
冷塵與白芷面面相覷,顯然記不清詹坤是何許人也。
于野肯定的點了點頭,傳音道:“詹坤,外門弟子,借賄賂穆虎,以不當手段拜入百川堂。牧道堂在濟水峰下訊問留守弟子,其中并無詹坤,我當時有所察覺,偏偏忘了他的存在。且查明他的去向,便能找到藏在濟水峰的歹人!”
“哎呀,此事不敢耽擱,我去稟報墨筱!”
冷塵驚訝一聲,起身便走,而沒走幾步,又回頭撿起地上的酒壇。
于野意外道:“冷師兄,你已戒酒……”
“嗯,我不飲酒,收一件藏品而已!”
冷塵回應了一句,匆匆走下山去。
白芷狐疑道:“你不該又在捉弄老師兄吧?”
“你說呢?”
于野不置可否。
“哼,油嘴滑舌!”
白芷佯作嗔怒,又不禁低頭抿唇一笑。
而于野并未留意她動人的容顏,已拎著酒壇子走入洞府,然后坐在地上一邊飲著殘酒,一邊酣暢淋漓的吐著酒氣。
他早已察覺詹坤的古怪,只是未作多想。如今突然抓住詹坤的把柄,他找不到心慈手軟的理由。雖然彼此無冤無仇,同樣是混入仙門,同樣是有所企圖,卻也同樣是你死我活的對手。若是將他揪出來,不僅揪出了仙門的內奸,亦除掉了未知的隱患,可謂是一舉兩得。
而即將大禍臨頭的詹坤,定然想不到其中的原委。
嗯,陰謀算計,竟然給人帶來一絲快意!
不,與陰謀無關!
這是一種獵戶捕殺猛獸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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