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今天想要請假一天,去找找十三。”李瓦匠說。
梁燁微微挑眉,他不置可否,“我知道杜十三在哪里。”
李瓦匠詫異,“他在哪里”
始終觀察著他情緒的梁燁能清楚的察覺到,李瓦匠此刻除了對這件事情的驚訝外,并沒有任何的心虛。
正因為如此,梁燁默默的忍耐住自己的情緒,他維持著冷淡孤傲的姿態。
“跟我過來,我待你見他。”梁燁說,他抬腳走向倉房。
站在門前,能隱約聽見里面傳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李瓦匠眉頭微微皺起,他不解的看著梁燁。
只見梁燁拿出鑰匙,將落在倉房的門鎖給打開,而隨著門被打開,里面的人影赫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杜十三被五花大綁,宛如粽子一樣的丟在里面。
在看清楚面前出現的人后,他臉色出現片刻的僵硬,隨即便變得煞白。
李瓦匠則是面容陰沉的看向梁燁,“梁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從稱呼上,已然能看出李瓦匠的心思。
他誤以為是梁燁虐待于杜十三,將他給綁到這里,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梁燁將這份心思看的明明白白,他冷笑,走上前,摘下杜十三堵在嘴上的布條,然后才淡淡的開口,“你可以自己問他,他到底為什么會被我綁成這副樣子。”
語氣淡漠,沒有本分的慌亂。
李瓦匠并非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人,在最初的詫異和震驚退下去后,他隱隱能察覺到這件事情的蹊蹺之處。
尤其是在面對梁燁這般有恃無恐的姿態,顯然過錯是在杜十三的身上。
快速的將這件事情的大概經過給捋順清楚后,李瓦匠臉更黑幾分。
他質問杜十三,“十三,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十三臉色煞白,一個字都沒有辦法說出。
“你要是不準備說,那我可以代替你說。”梁燁悠悠的接話。
杜十三咬了咬牙,“不必。”
梁燁閉了嘴,靜靜的站在一旁。
但是半響,杜十三還是沉默不語,他最后的一絲耐心算是徹底的耗盡。
微微的挑起眉,他薄唇輕啟,“杜十三昨夜來我家中偷到東西,將建筑房屋的材料以次從好,被我抓住,才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三言兩語,就將昨夜的事情給概述完。
梁燁看著杜十三不愉的面容,繼續不緊不慢的說“我看他動作十分的熟練,根本就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以次從好是這個行業當中的大計,一旦因為材料的問題出現問題,建造的房屋不夠結實,突然坍塌,那就是他們的罪過了。
李瓦匠臉已經黑成一團,仿若剛從墨汁里撈出來的,難看到讓人心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