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春珂倒是沒想那么多,她辯解道“我們是要存一大筆錢。”
此言一出,錢莊伙計口中傳出一聲嗤笑。他用近乎譏諷的眼神看著陸春珂,“是嗎那你是準備存五兩,還是準備存十兩”
依照陸春珂和梁燁這樣的裝扮,錢莊伙計覺得他都說多了。
五兩或者十兩對于鄉下的一些家庭而言,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錢財。若是擁有,絕對算得上是富足人家。
但對于錢莊伙計而言,他每日見到鎮上的富豪說存儲、支出的錢財都是以百兩起步,自然看不上這點小錢。
而這種過于明顯的態度,陸春珂不是傻瓜,自然也清清楚楚的明白。她小臉微沉。
“我存多少錢,難不成還要來你這里事先報備一番”陸春珂話語當中已經帶了幾份不客氣。
這人明顯就是瞧不起他們,想要搞差別待遇罷了。
錢莊伙計冷笑,“你存多少錢的確是不需要和我報備。但是我們這里不接受小額的存儲。”
說話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陸春珂抓著布包的手微緊,她恨不得能將手中的包直接甩到錢莊伙計的臉上。讓他這趾高氣昂的樣子再也沒有辦法展露出來。
輕輕的磨了磨牙,陸春珂正要再次開口,卻被梁燁給扣住了手腕。他對著她微微地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先不要說話,將這件事情交給他。
見此,陸春珂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梁燁輕揉了下她的腦袋,以示安撫。
陸春珂不滿的嘟嘴,但卻沒有多言,而是將這件事情完全的交給梁燁去處理。她相信他的能力梁燁上前半步,他勾著唇,笑容冰冷,“你們這里不接受小額的存款,什么時候定下的”
永信錢莊是百年的字號,當年發家的時候,靠的就是鄉下人幾百銅板、幾百銅板的存款,一點點堆積起現在的規格。
所以,永信錢莊哪怕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小額存款依舊是存在的。
況且,如果真的罷免,錢莊內應該會貼出告示給予通知。但是這么久以來,梁燁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信息。
由此可見,不過是面前這個錢莊伙計瞧不起鄉下人,故意如此說罷了。
而此刻,錢莊伙計并不知曉自己對上了怎樣的硬茬,他擺了擺手,故意擺出兇神惡煞的樣子怒瞪梁燁,“我說了不接受就是不接受,你這人廢話怎么如此多”
話到此處,他抬起手,開始趕人。
“你們現在哪里涼快,就去哪里,永信錢莊這里不歡迎你們。”
顯然是想要盡早把他們兩個打發走。
梁燁不為所動,在錢莊伙計將手伸過來的那一剎那,他直接扣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頓時讓他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那股感覺仿佛有無數的針扎在他的手腕之上,疼的錢莊伙計口中傳出殺豬般的叫聲。
“你會放開我,你這個愚蠢的鄉下人”
梁燁眼中滿是冰冷的寒霜,他加重了力道。
錢莊伙計痛到失去知覺,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腕會被梁燁給直接捏碎。他氣若游絲,原本還硬氣的神情變得異常的虛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