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微微一笑,“好的,梁燁少爺,我這就去稟報。”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嗓音,“不必了,我已經來了。”
是了,這人正是花言。
眼見著他一步步的走過來,梁燁堆積出些許不可置信,“你今日怎么如此爽快的就過來了?”
花言訕笑了一聲,“還不是聽說你有要事,不敢耽誤片刻,這才連忙過來。”
這話,絲毫未曾取得梁燁的半點信任。
旁人不知曉花言是什么樣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不知曉?這人處事向來吊兒郎當,除非是火燒眉毛的大事,否則永遠都是一副不緊不慢的姿態。
這般想著,花言已經走到了對面,坐了下來。他擺了擺手,示意在正廳里伺候的下人全部退下。等到只剩下他們兩人之后,他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說吧,有什么我能幫助你的?”
聽聞此言,梁燁瞬間明白過來,看來酒館的事情已經傳入花言的耳中。
“這消息比我想象的傳遞的還要快。”梁燁忍不住感慨一切。
花言勾起唇,“不然你以為呢?”
他晃了晃腦袋,慢悠悠的說:“昨個夜里,就已經傳遍了鎮子的每一個角落。就連路邊的乞丐都知道陸春珂酒館被砸的事情。”
梁燁眼中滿是錯愕,這是他未曾料到的事情。
這抹情緒僅僅在他的臉上持續了片刻,就被他給完完全全的遮掩住。
他面容凝重,“你的意思是這背后有人在做推手?”
花言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其實這件事情如果想起來,倒是也比較簡單。
梁燁雖說如今和梁家的關系算不得多好,但畢竟是梁老爺唯一的公子,旁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所有人的心中都認為梁燁最終是會回到梁家的。
既然這樣,基本上就沒有人會刻意的去招惹他。
而如今,竟然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地砸了酒館,不用細想也知道背后的指使人是誰。
除了梁老爺,根本沒有人能做到這一步。
梁燁顯然也想清楚了其中的緣由,他眼中滿是冰冷。
“你準備怎么辦?”花言搖著扇子詢問。
依照梁燁現在的力量來看,和梁老爺硬碰硬絕對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準確的說,這無異于是在以卵擊石,毫無勝算。
梁燁緊緊的攥著拳頭,因為過于用力,關節都在隱隱泛白。他唇角蕩開一抹冰冷的笑容,“他想讓我回去?除非我死!”
只有死人才沒有辦法自己做主,否則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會和梁家在扯上半點的關聯。
梁老爺那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親。
“他的事情可以暫時先放一放,現在要做的是我想要將張奎給弄到監獄當中。”梁燁話語中滿是寒冰。
張奎,就是那日來酒館鬧事的壯漢。也是指揮人打了陸春珂罪魁禍首。
花言搖著扇子的動作停頓下來,他眉頭微皺,“這可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奎是縣太爺的小舅子,想要把他給弄倒,并非要擁有證據那么簡單。最重要的是有人在官府里給他施壓,逼迫他不得不去處理張奎。
但如今,整個鎮上最具有權威的便是縣太爺,想要給他施壓,簡直是難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