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搖著扇子,對此毫無所覺。
他視線始終凝聚在莫寒身上,一張嘴更是喋喋不休,似乎是想要從莫寒這里尋找認同感。
卻不知,莫寒心里對他嫌棄無比,更是不動聲色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以此來表示他們之間并沒有任何關系。
莫寒還不想死。
毫不知曉這一點的花言猶自說的痛快。
陸春珂都能感知到梁燁身上傳出的低氣壓,她拼命的咽了口口水,總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下來。
而就在這時,沉默許久的梁燁在此刻終于開了尊口,“既然你們都在,那我們一同進去,定個雅間,好好吃上一頓飯。”
說話之間,半瞇起眼,折射出危險的意味。
莫寒一個哆嗦,他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就想要腳底抹油,快速溜走。
比起花言,他很懂的梁燁的底線在哪里。雖然總是在他面前反復跳躍,但總能精準的掌握好尺度,總是讓梁燁雖然不滿,但是又不能到達折磨的地步。
事情就高高提起,輕輕落下。
但是花言不同,這人從小就是一個作死的性子。
就如此刻,梁燁話語說出,花言拍著扇子叫好,“可以啊,今兒這頓飯算我請你們的,想吃什么隨便點。”
話落,率先一步,往里面走去。
“說起來,我們三個已經好久沒有一起聚過,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不喝趴下,誰都不準離開。”他仍在勾勒著一會兒美好的場景。
莫寒已經在拼命的咽口水,梁燁身上的低氣壓幾乎都要實質化,他才不想在這里做死。
這般想著,莫寒故作淡定的說:“我突然間想起來,我還有一個病人說是晚上要來找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自己進去聚一聚吧!”
說完,就想跑。
梁燁眼疾手快,直接將人給拉住。
他似笑非笑,“之前不還是一直想要和我一起吃飯嗎?現如今這正是個機會,怎么能逃走呢?”梁燁不由分說的拉著莫寒往里面走。
莫寒雙手在空中撲騰,拼命大叫,“我真的有病要治,沒時間陪你們在這里鬼混,你快放開我。如果我的病人出了什么狀況?你能負責嗎?”
這聲音略大,使得周圍正在吃飯的食客都將視線凝聚在莫寒身上。
他是個要臉的人,聲音只能漸漸的落下來。
而走在前面的花言直至此刻,方才察覺到不對。
他微抿的唇,鎮定自若的看向莫寒,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解釋。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匯集,進行著只有他們二人能懂的話語。
花言:怎么回事?
莫寒:你去看梁燁。
花言咽了口口水,仔細的看向梁燁,終于發覺他隱藏在表面之下的震怒。
一瞬間,他大腦出現片刻遲緩。
然后便開始飛快地回想起自己剛剛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進行剖析,最終悲慘的發現他剛剛好像又說了不得了的事情。
難怪梁燁會如此……花言將求救的眼神看向莫寒。
莫寒攤了攤手,又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他也自身難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