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一瞬,她望著梁燁的眼睛,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那雙眸子漆黑無比,里面含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將陸春珂虛張聲勢的小模樣全部盡收眼底。
甚至于帶著些許玩味。
而這當中最清晰的一點不過是寵溺。
梁燁好脾氣的看著陸春珂,他想了想,給她找了一個臺階,“你是想要問我是如何說服花言的嗎?”
陸春珂根本就不管他究竟說了些什么,聽聞此言,只是胡亂地點頭。
“對,就是這樣。”
說著,重新端起碗筷,埋頭在里面吃飯。
她試圖通過這樣的模樣來遮蓋她此刻的心虛,她分明是被梁燁一誘惑,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梁燁輕笑,沒有拆穿陸春珂,而是繼續給她搭建臺階,讓她能夠安全地走下來。
梁燁說:“花言那性子你也知道,恨不得能從我手上撕下來一大塊肉。我和他爭執了好久,才將事情定下。他看上去不情不愿,但我知道他對目前的狀況十分滿意。”
泥膜的一成利潤足夠讓花言賺得盆滿缽滿。
再加上隨著發展,泥膜會進一步推銷,它作為領先的護膚品,市場份額只會越站越大。
陸春珂肯給他這么大的利潤,花言就應該偷著樂。
想到這里,梁燁說:“花言讓我轉告你,他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不會隨便打泥膜的心思。”
泥膜這樣高端前沿的產品,想要逆向推導出來其制作過程,簡直是難上加難。
花言是個會說話的,分明是知曉自己做不來,卻偏生要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仿佛是給了陸春珂一個天大人情。
梁燁一邊忍俊不禁,一邊將剩余的話語補充,“他說:其他人如果想要窺探泥膜,我察覺之后,也會好好處理。東西交到她手上,你可以放一萬個心,市面上絕對不會有人敢拿泥膜來潑臟水。”
可事實證明,凡事話不能說得太滿,一旦立下承諾,很容易便會翻車。
不過,這都是后話,暫且可以不用提及。
陸春珂對于目前的處境是比較滿意,她點了點頭,“那就暫時這樣吧。”
說完,氣氛又一次陷入沉寂。
陸春珂只能不停的用吃飯來掩飾這份尷尬。
可梁燁今日的話語卻出奇地多,他一張嘴喋喋不休,“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陸春珂抬起頭,淡淡的掃視梁燁一眼。
以往兩人之間的情況,大部分都是梁燁自己做主。陸春珂出于對他的信任,基本上都不怎么過問。
而在此刻,梁燁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讓陸春珂不由得懷疑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事?”陸春珂如此問。
雖然陸春珂心里覺得梁燁這就是在無話找話,想要和她搭訕。但面上還要擺出一副茫然的樣子,仿若什么都不知曉。
梁燁把她那些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他沒有戳穿,只是隨著陸春珂去了。
他快速的整理了下思緒,然后說:“事情是關于我們現在手中所擁有的店鋪,后續的經營方案,以及我想要讓莫寒進行接手。”
之所以是莫寒,不是花言,最主要的原因不過是礙于花言生意人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