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對三人說道。
“云……云少俠?他明明是田少俠,怎么——”
三人聞言一滯。
這少年明明姓田,叫田伯光,綽號還很威風,叫什么“萬里獨行”。
怎么又變成云少俠了?
寧香蓮卻是笑了起來:“三位有所不知,這位少俠,乃是流云宗弟子,下山是為完成任務而來,想著低調行事,這才隱瞞身份,之前他看破那魔人詭計,來與我商量,我與他確認身份,才知他姓云,叫云逍,三位,往后可莫要叫錯了,這可是咱們的大恩人~”
此時,她眉眼帶笑,明艷動人,顯是為了云逍還活著而高興。
只是想起那許飛云……心中不免一痛。
徐虎三人聞言,恍然大悟。
“我就說,田伯光這勞什子名字,也太不符合田——哦不,云少俠的身份,原來他叫云逍,是流云宗弟子,好名字!好小子!哈哈哈哈~”
徐虎亦是放聲大笑。
這少年未死,真讓他大感開懷,他徐虎這輩子不欠人,倘若真死了,恐怕這輩子都會愧疚難安。
兩名武師也是相視一笑:
“沒想到這云少俠竟這般厲害,不愧是宗門弟子。”
“是啊,連魔教弟子都被他殺了,這位云少俠,想必是那內門弟子,我聽說啊,只有那些宗門天驕,才能進入內門,想來云少俠也不能例外。”
三人說話間,寧香蓮回過神來,一看四周,道:“諸位,云少俠安然無恙,我等也快些回去吧,勞煩諸位打掃戰場,我來照顧云少俠。”
三人點頭稱是。
既然這云少俠未死,他們也就放心了。
那一地尸體,自然不能錯過。
片刻之后,三人收拾完畢。
寧香蓮從也那顆人頭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陌生臉孔,陰冷中帶著一絲戾氣。
三人看后,都是皺眉。
“寧女俠,可有許大俠的線索?他若有事,我老徐可怎么面對那孤兒寡母!?”
徐虎一臉難受地問道。
許大俠是受他邀請而來,本是為助拳,沒想到卻遭了毒手。
這讓他怎么向許大俠的家人交代?
可寧香蓮才是最難受的那個。
心上人死了不說,她這個“第三者”還得將這消息告知于心上人的家人。
到時又是怎樣一番屈辱,她真不敢想象……
最后只能強顏笑道:“徐大俠,放心吧,許大哥定然沒事,我安頓好云少俠之后,便去那小破廟尋他。”
“哎~”徐虎嘆息一聲,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只好如此,走吧,先將云少俠送回去,再讓鎮上派些人來處理尸體,如今匪患已除,鳳翔鎮可算平安了。只是可惜那數十條人命,還有我二弟斷魂刀……”
說著,忽然不語,神色中難掩悲痛。
四大高手中,只有他和張彪算本地人,許飛云和寧香蓮都是外地人,那一伙俠客中有不少都是他老朋友。
沒想到,昨日還把酒言歡的摯友,今朝卻慘死荒野,如何不叫人心痛?
“徐大俠,節哀吧,面對這魔教妖人,我等能活下來,已是不易。事不宜遲,咱們先回去再說。”
一聽這話,徐虎也不再多想,將張彪的尸體帶上,四人一齊朝鳳翔鎮奔去。
又過一個多時辰,便是中午。
此人,許多百姓家都在吃飯,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傳來,讓全鎮瞬間沸騰!
“什么!?那妖道死了?是流云宗弟子干的?徐大俠此言當真!?”
“老爺天……不是說妖風嶺那群魔教弟子來了么?以這些人的妖法,豈是流云宗所能對付?”
“是啊,不知那流云宗弟子姓甚名誰?說起來我也認識幾個,說不定——”
百姓們奔走相告,起初還有些疑問,尤其是問到姓名,那四人都是不肯多說,抬著人便進了客棧。
但緊接著,便有聞訊而來的鎮長,親自確認了消息,當場宣布,悍匪已除!
百姓們無不歡騰,當下也顧不得那流云宗弟子叫什么,集合了一大群人在鎮長的親自帶領下,出城收尸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