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個極其英俊的年輕人出現在西羽面前。
他有張俊秀而生動的臉,眉宇如畫,漆黑的眼睛里閃著明亮的星辰。
“小七,你怎么還睡啊”年輕人展露出笑容,挑著眉毛拍了西羽的臉龐“走啦,我爸非逼我去公司上班。”
西羽愣愣地看著他,雖然全不相識、又是久別重逢的激動。
一股難言的巨大酸楚從胸腔不知不知覺蔓延到全身。
伴隨著巨大的心跳聲,西羽竟然伸手抱住了他,用盡全部力氣,像是生怕這年輕人變成蝴蝶飛走了似的。
對方措手不及,然后失笑“怎么了”
西羽聲音哽咽而激動“不要去,不準去。”
“好好,我不去,真是沒辦法。”年輕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轉而輕輕地捧住了西羽的面龐。
溫情相視,同樣溫潤的自然而然地發生。
完全失去呼吸的西羽只想沉溺在這份夢境般的愛意之中,任對方一顆一顆解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全無反抗之意。
年輕人和他鼻尖貼著鼻尖,輕聲道“那我們就永遠在這里,好不好”
西羽真的很想脫口答應好,不再和你分開
可是在他的腦海深處,卻不和諧地冒出陣尖銳刺痛,同時,還有個震耳的聲音壓過了心跳“不對,不對,我要帶你離開我還沒來得及帶你離開”
耳膜像是被震破了,下一個瞬間,西羽伴隨著一股涼意清醒過來。
他倒在金色的草地上,呆呆地望著吳智,滿臉滿身都是水。
吳智驚慌失措“哥,你怎么忽然昏倒了我怎么叫你都不醒,我只能踢你,用水潑你,你沒出什么事吧”
西羽的呼吸很急促,愣愣地坐起來,望著自己的滿身狼狽,不知如何作答。
難道要告訴這個天真的小孩,方才做了個莫名其妙的春夢
還有夢里的男人是誰,為什么叫自己小七
吳智依然沉浸在擔憂之中,拉著他說“那個徐導游也昏倒了,我還沒來得及管她。”
西羽這才回憶起占卜牌、香氣和無力抵抗的事件,驚魂未定地朝徐蕾的方向望去,喃喃自語道“原來這就是死亡預兆”
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
吳智眨著眼睛看他。
西羽終于徹底回神“去搜搜徐蕾身上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別拿錢,我猜這游戲不能偷竊。”
吳智很聽話地跑過去,在徐蕾衣服里一通亂翻,然后興奮回來“她藏了個規則”
“我就知道,規則這么難找,肯定有一部分落在他們手里。”西羽接過來閱讀。
鐘樓怪人,一視同仁
吳智發懵“啥意思,鐘樓怪人就是守夜人”
“如果論長相的話這么形容也挺貼切”西羽說“應該是所有玩家在他面前是平等的意思。”
吳智沒想出這規則有什么用來。
西羽把規則金屬片遞出“放回去,別被她發現。”
徐蕾遲遲才醒過來,之后也神色難言,幸好她還是按時按點地把二人帶回了民宿。
趙竹笙與他們暫時形成聯盟的,自然也跟著湊到吳智的房間里交換情報。
聽到西羽簡約的描述,他哈哈大笑起來“難怪啊幸好我看到那店主給你塞道具了,早有防備”
吳智擔心“你也被拍花子了”
“什么拍花子”趙竹笙嫌棄道“這種事當然也是欲\望,而且是更強烈的欲\望,只不過播出不合法,游戲策劃們才想出這樣的損招吧你們走后沒多久,那個小崽子就找上了我,我一腳把他踢開,好揍了一頓,才從他身上搜走那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