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花盆被打碎也是主播干的好事。
可什么病會去搞花盆呢……
西羽暫時看不出來,加上營養液的提示非常劍走偏鋒,他目前實無改變局勢的有力想法,唯有先離開這里,找羅熙喝營養液去了。
不知是不是張畫出局的關系,或者因為營養液半個不剩,昨天還很積極的主播們就像鉆進了什么地洞躲起來似的,怎么也沒法遇到。
姚圣銘至今還沒有喝營養液,當然為自己擔心。
他尋找得表情越來越焦急,精神也沒有一開始那么專注了。
就在走過某個拐彎的剎那,忽然有個身影利落襲擊而出,仗著力量與速度一下子將他按在地上,狠狠地卡住了這家伙的脖子!
是應之行!
姚圣銘緊張地瞪著他英俊的臉,卻因呼吸不暢而半個字都講不出來。
好在應之行向來也不喜歡聊什么廢話,很粗魯地直接將姚圣銘翻了個身,用力扒開他的衣服。
姚圣銘苦苦掙扎“你干什么!滾!”
應之行瞧著他原本筆直的脊背上,后肩胛骨已經開始變形,突出來的像兩個小翅膀,不由冷笑“孫辛沒有撒謊,是小飛俠病,小飛俠的帽子,可是和我這誘導劑上的一模一樣。”
他在說著的同時,便狠狠地將藥液噴到了姚圣銘的后背上。
姚圣銘再無說話的機會,整個人身上的肌肉都開始扭曲變形,就像個壞掉的機器似的,再也拼不起來了。
很不幸,患者姚圣銘離開了我們,請節哀……
就在姚圣銘和應之行撕斗的時候,處于附近的周蓉忍不住悄悄湊近看熱鬧。
她聽到廣播聲,才從墻角露出半張臉。
應之行表情平靜得就像丟掉了什么垃圾,深邃的眼睛看向那丫頭“有趣嗎?”
“有趣,一運動你的血流得更多了。”周蓉笑得很欠“裹多少紗布都沒有用,看來是傷口愈合能力不行了吧。”
應之行挑眉“那又怎樣,對付你還是綽綽有余。”
周蓉“不怎樣,等到有制裁你的誘導劑出來,你肯定跑不掉,這誘導劑的效果可比我想得還要好呢。”
說實在的,應之行還真看不出周蓉哪里不對勁,但他依然非常平靜“但畢竟現在沒有制裁我的誘導劑,玩游戲很大程度上都要看運氣,我無所謂。”
說著,他便拍拍手走了。
周蓉站住原地撇嘴,正也要離開的時候,眼前忽然一晃。
她不自在地摸住墻壁,再也沒動半步,便忍著惡心緩緩地蹲了下來。
“原來你在這兒呢,治療的時間到了。”
夏護士抱手出現,不客氣地拎住東倒西歪的周蓉“不難受嗎?我要是你,可不會隨便走動的!”
治療是每日必經的痛苦考驗。
同樣被帶來診療室的西羽沒有好運氣再遇上春護士,束縛住他四肢的皮帶也特意加強,再難掙脫。
美麗的藥醫生同樣殘酷無情,指揮著兩個壯漢護工的陰影,強行用特制的燈具照射西羽的皮膚,等到潰爛便涂藥,涂了好了藥又照,反反復復地將西羽白皙的胳膊弄的幾乎爛掉,才滿意地記錄完數據。
痛苦逼得西羽已經汗濕了病號服,甚至把嘴唇咬出血,只為憋住慘叫的沖動。
而血的味道順著口水滑進食管,又帶來了新的刺激。
藥醫生淡笑,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真可憐,有些卟啉癥病人的確會對血液產生渴望,但這只是心理問題,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