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周蓉說的都是事實。
西羽終于坦誠:“其實你挺聰明的,你猜的沒錯,我也認為原薇就是另外一個奸細,所以我才除掉了她,不知道這樣講你高不高興我就是除你之外的第二個線人,而且咱們兩個今天的任務應當一樣,就是幫冬護工、和我那位臥底春護士把證據送出醫院,當然,同時需要彼此相認。”
周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她還沒來得及講話的時候,一直在旁偷聽的冬護工卻開了口:“春護士……是另外一個臥底?”
其實考慮到劇情的發展、nc的狀況、各位主播的性格以及他們所講的信息,西羽已經完全不去懷疑周蓉是在使詐了,更何況他親眼看著馬關山把能夠傷害自己的誘導劑倒進了馬桶,此時更是全然無懼,直接把春護士給的那份彌足珍貴的證據掏出來,說道:“沒有錯,她是《首都晚報》的臥底記者,來到昆山療養院就是想揭露這里的罪行,我本打算把她送出去,但她聽到有警方也潛藏在昆山療養院內,說什么也不肯自己離開……我想那個警察就是你吧?”
冬護工沉默了片刻,默默地點了點頭:“我我早就該知道是她的……她一直不肯去傷害病人,平時雖然忍氣吞聲、但又十分堅韌,想必是懷有重要目的才能夠在此堅持下去。”
知道所有真實狀況的只有系統,聽到nc這樣講,周蓉心里的懷疑和困惑便煙消云散了。
她竟然顯得有點高興,笑著說:“我猜得到你和羅熙之間一定有一個人有身份,因為你們兩個實在是太積極了,但我沒想到是你,現在看來,奸細只剩下應之行一個人,而你我聯手,我相信勝利是屬于我們的!”
西羽彎起嘴角。
這時周蓉將另外一個與春護士所給的、極其相似的布包道具拿出來,輕聲說:“這是我幫冬護工收集的證據,如果能夠送出去,我們獎勵也就到手了,到時候不僅你我可以活下去,而且我這里還有富裕,能夠吸引他人幫助我們但你也知道,我現在不可能去跟應之行對著干,因為我打不過他,誘導劑又在他手里,所以這件任務,需要你來替我完成。”
她雖然不客氣,可說得都是實話。
西羽也不抗拒:“我當然可以完成,但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把證據送出療養院,療養院里所有的樓層和房間我都檢查過大門緊鎖,一樓窗戶全部封死,根本聯絡不到外界!”
周蓉性格非常干脆,既然已經能夠和西羽結盟,她也便沒隱瞞,直接開口道:“恐怕你沒檢查女衛生間吧?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我昨天臨近午夜時才完成任務、幫助冬護工找到污點證人夏護士……夏護士一直在偷取療養院的藥物出去賣錢,而她把藥物送出療養院的途徑,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據說,只要每天中午時候,去一個女衛生間把東西交給外面來送貨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會把貨物送到里面附帶的地址,這件事夏護士已經做了很多遍了,如果能夠順利交接,你我都能熬過今天。”
聽到這話,西羽腦內閃回了下。
當初他在衛生間門口撞到夏護士的時候,夏護士的確慌慌張張、手里還抱著東西,雖然西羽跟羅熙本就有些起疑,但當時完全沒有想到,夏護士竟然是在偷醫院里的東西賣錢,看來有同伴幫助,的確比自己去掙扎效率得多。
西羽點頭答應說:“這樣我就明白了,我知道是哪個衛生間,我現在就去,至于應之行那里,我會幫你應對,為了避免他對你動手,我建議你先躲回病房。”
說著他便伸出手要去拿周蓉手里的證據。
此時周蓉難免有點擔心。
西羽察覺到她的遲疑:“怎么?你懷疑我在騙你?還是擔心我是個奸細、把這個證據拿走去給跟院方告密?”
周蓉后退半步:“事關生死,你怎么證明你自己?”
西羽早就料到如此:“不如把我們把證據里面的東西都拿出來一一驗證,眼見為實好不好?”
周蓉這才點頭答應。
其實兩位nc的證據內容大體類似,都是包括療養院內的違禁藥物、病人信息以及病人意外死亡的記錄,而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兩個人各自錄下來的,關于污點證人的錄像。
西羽先是用春護士的眼鏡播放了范醫生的證詞,其中不乏自己出聲詢問的過程,而周蓉把夏護士的證詞錄了下來,也摻雜了自己的聲音,如此一來,他們的確沒有懷疑彼此的必要。
周蓉這才放心說:“好,我就把東西交給你,如果我聽到任務完成的通知,會再出來找你。我們必須商量一個辦法把應之行除去,如果這個游戲里從第四天開始就不再有奸細身份的玩家,你我就會穩操勝券,否則,他隨時有可能在最后時刻翻盤,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