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熙驚訝了片刻,又苦笑說:“看,我是不是太了解這些主播了,看樣子肯定是應之行干的。”
西羽搖搖頭:“算了,我想對顏色我記得應該沒錯,現在只要有正確的染料,就可以染衣服了。”
羅熙:“還記得那個叫叫子夜的新娘子嗎?我們去找找她的尸體。”
西羽點點頭,憑借自己對陰橋寨的記憶,繼續去探索尚未被踏足過的區域。
此時,趙竹笙才從暗處露頭,小聲問:“他們在說什么?好像另有目的。”
穆元沉思片刻:“跟上去看看。”
同一時刻,剛剛用油和燈籠把陰陽樹燒掉的應之行毫無悔意,甚至還有點遺憾:“搞這些道具浪費太多時間,也許有不少主播都看清顏色了。”
周澤很理智,在旁輕撫自己的長發:“沒關系如此輕易被毀去的證據,不是不重要,就是其他地方另有備份,所以你也別指望害到幾個人。”
應之行嫌棄看他:“我怎么覺得你的行為舉止也變娘了,能不能正常點?”
周澤把手放下,哼了聲:“現在我們已經摸清了看到紙人的方法,其實不過是逼自己沉浸在負面情緒里罷了,所以還要不要去找那兩個丫頭?”
應之行冷笑:“當然找,而且要對菲靈更和善些,顏如玉對同性的嫉妒心很強,她若發現自己不是副本里最受照顧的那個,不用我們動手,她就會先除去菲靈。”
周澤挑挑眉:“真有這么可怕?”
應之行說:“我起碼在游戲里遇見過她五次,她每次都會針對其它女主播,錯不了。”
周澤抱胸:“女人真變態,那走吧。”
應之行冷眼打量他的動作:“喂……你再不爺們點,我就自己走了。”
周澤哼道:“爺們?你先自己照照鏡子好不好?含羞待嫁大姑娘。”
應之行眼神更為兇狠。
周澤笑起來:“變性挺好的,現在不管你怎么發火,我都覺得沒那么可怕了。”
斗嘴歸斗嘴,應之行和周澤還是抓緊一切時間,匆匆趕回了放置菲靈和顏如玉的小酒館,很可惜他們闖進大堂,卻是空空蕩蕩,人去樓空。
周澤挑眉:“竟然等不及跑了,難道她們不怕了?”
應之行仔細觀察那些桌椅板凳:“不見得,你看家具被撞得東倒西歪,也許是發生了什么。”
他們正琢磨時,顏如玉款款而入,一臉驚喜:“你們回來了?”
應之行徑直問:“菲靈呢?你怎么不好好保護她?!”
顏如玉臉色一僵,語氣也不太愉快:“我想著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提出到外面找找證據,可她怕東怕西,我當然就一個人出去嘍,誰曉得她去哪了,再說,我也沒有責任保護她。”
周澤點頭:“是是是,說不過你,但她有可能一個人遇到危險了,我們去找找吧。”
顏如玉冷靜片刻,換了哀怨的情緒:“看不出你這么熱心腸。”
周澤微笑:“我還是挺喜歡菲靈唱歌的,很可愛,不是嗎?”
顏如玉并不回答,轉而問說:“我剛才聽過廣播,就想去找陰陽樹,可惜還沒趕到,樹就被燒了,你們看到顏色了嗎?”
應之行挑眉:“當然,樹上都是這種東西。”
說著他就從懷里摸出個厚厚的布包,打開來,里面正是個被砸到爛的“紅布條”。
其實如此大方分享,也是希望加重顏如玉的信任和依賴,果然,這女主播小心看過,便拿出自己找到的《織錦印染法》甩了甩:“喏,染布工藝,不用謝我,現在就缺原材料了。”
應之行接過翻閱,匆匆記住書本最后的嫁衣染色方法后,又假裝不經意地還給她:“那就等下一個廣播,我們趁現在去找找菲靈。”
顏如玉不情不愿,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