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羽對策劃是徹底無語:“你們沒受傷吧?”
徐兔:“當然沒,你以為我抹得是自己的血啊?”
對于這跨場次的交流,四個人當然都很新奇,但還是非常效率地溝通了下彼此目前的狀況,而后便由徐兔帶來了個非常有用的消息:“你們周圍沒別人吧?聽我說那個新娘子夜,是跳井死的,根據她的名字,只要在子夜時間段找到那口井鉆進去,就能看到她的靈魂,到時候,子夜會給你們派另外的任務,你們記得去瞧瞧!”
“線索不少嘛,什么任務?”羅熙追問:“和喜婆那幾個npc作對?”
“是的,這個鏈接時間很短,不能多說了,千萬注意安全!”徐兔急著囑咐:“實在不行,多綁架幾個人蒙混過關,到時候雖然副本沒通,但至少可以全身勝出!”
羅熙頷首:“知道,你們也是,安全第一。”
這回徐兔連回答的機會都沒有,鏡面上的影像就像沒信號般,一閃消失了。
西羽還沒回神,瞧了瞧羅熙:“這是真實的嗎?”
羅熙挑眉:“你覺得ai能模仿出兔子的眉飛色舞?”
西羽這才垂眸琢磨:“看來我們這場的主播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根本就沒人去探索副本,你說,我們是只求勝利就好,還是把任務做全?”
羅熙反問:“你說呢?”
西羽琢磨了片刻:“我想把穆元出局,這個人留著是禍害。”
羅熙:“我也這么想,他早就優勢盡失、瘋狗心態了,送他去重置冷靜冷靜。”
西羽輕笑,然后說:“今晚我去找npc吧,你再不出席,怕是會懲罰你。”
“還是我去吧,你沒覺得那個喜婆挺看好你的?”羅熙半靠在枕頭上說:“反正我已經得罪她了,不如破罐子破摔。”
西羽從來也沒不放心過羅熙,但仍舊會擔心他。
羅熙伸手把玩起西羽變得很長的柔軟銀發,什么都沒再說,只是靜靜地凝望著他的眼睛。
紅色的帳子透著詭異的月光,在彼此身上留下了晦暗不明的光暈。
從前的人都將洞房花燭是人生至喜,但恐怕人造人是永遠體會不到了。
西羽忍不住在羅熙的額前落下了一個吻,腦海中飄過那曾經復蘇、卻混亂短暫的記憶,暗想:如果真的在云臺之外的人世間相愛過,那自己有沒有和羅熙約定什么海誓山盟呢?
可惜這個答案,怕是不再有任何人知道了。
午夜又悄悄地到來。
喜婆步履蹣跚地走進宅院,抬眼打量過早就等著自己的“環肥燕瘦”,立刻唾棄:“羅熙這個家伙,怕是想嘗嘗阿骨的刀是什么滋味。”
西羽并不辯駁,徑直問:“今晚的任務是什么呢?繼續準備嫁妝嗎?”
“當然,嫁妝未齊,如何出嫁?”喜婆拍了拍手。
片刻后,兩個紙人就抱來了個大框,把里面的東西嘩啦一到,竟然是滿地的紅鞋。
“這婚鞋還沒繡花,你們今晚就把鞋子銹好拿過來吧。”喜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沙啞:“要是繡錯了,或是沒完成,會發生什么你們很清楚。”
西羽立刻拿起兩雙鞋子,點頭答應。
王樓忍不住道:“羅熙沒來,鞋子就沒他的份,不然對我們太不公平!”
喜婆目光如炬地打量:“沒錯,西羽,你只許拿自己的。”
西羽遲疑片刻,放回了一雙鞋,但他沒有顯出任何慌張之意,反而冷冷地瞧向王樓:“可以,但你別為自己想要的公平后悔。”
王樓并不了解他,之前只見西羽反復為蘇子彥的事生氣動怒,總覺得他是個仗著羅熙撐腰故意犯圣母病的小白臉,可如今忽然對視上西羽陌生的眼神,又隱隱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是有些大錯特錯了能把穆元和應之行都出具過的人,怎么可能是善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