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掙扎不過半分鐘,他就在羅熙的重擊下失去了意識。
西羽快步靠近,摸了摸他的脈搏、又瞧了瞧他的眼白,悄然松了口氣。
羅熙哼說:“還信不過我嗎?我下手有分寸。”
“好吧。”西羽遲疑地說:“可是我們真的要動他?這樣會讓我們失去同盟。”
羅熙不滿:“你還真打算跟應之行一路走下去了?剛才很明顯,王樓在他們手里,所以他們才知道芝善掌握了鞋子的信息,現在場上已經沒人能信任了再說昨晚的合作本就兩不相欠、無疾而終。”
聽到他忽然講了這么多話,西羽意識到羅熙是很抵觸應之行的了,其實他本就不在意其他主播怎么想,故而回答:“行,不過……你動手。”
說著他就嫌棄地躲到一邊去站崗。
羅熙無奈,拿出從牙科診所偷出來的鉗子,盯著周澤說:“你可別怪我,缺兩顆牙死不了人。”
西羽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回頭催促:“快點動手,周澤昏迷了,聽不到你講話。”
于此同時,他看清了羅熙手里的動作,驚訝地瞪大眼睛質問:“喂,你干什么?!”
卻說顏如玉驚魂未定,氣喘吁吁地找到了應之行,立刻把剛才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手里抱著鞋子說:“應哥,現在怎么辦,我看羅熙是來者不善,周澤肯定兇多吉少了!”
應之行的確發現了王樓的藏身地,方才只不過是去尋找新的藏匿地點,沒想到這兩個人就搞得分崩離析,難免不爽。
顏如玉馬上邀功:“不過我搶到了芝善的鞋子!王樓出局、芝善出局,到時候我們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了!”
“任務沒完成,哪來的一步之遙。”應之行煩悶地說:“芝善有沒有告訴你,圖騰到底是什么?”
顏如玉憋悶道:“那死丫頭都開始用頭發繡花了,嘴巴卻很硬,我怕打得太重害她死了……所以……”
應之行:“所以把她藏在哪了?我去問。”
顏如玉小聲道:“她一個大活人,我扛不動啊,丟在原地了。”
素來喜愛獨來獨往的應之行更加不耐煩,罵道:“成事不足。”
然后他就邁開步子。
顏如玉跟在后面:“應哥,我們去找周澤嗎?”
應之行猛然轉身警告:“離我遠點,你真是一件有用的事都不會做,再出現到我視線范圍內,你就是第六個出局的人。”
顏如玉不確定他會不會真的翻臉不認人,只好駐足。
應之行這才沒好氣地匆匆動身離開。
拿到了兩顆牙齒的羅熙,很順利地就換到了阿骨項鏈上的黑牙。
他包好道具,出門左顧右盼了番,決定道:“走,現在就把鞋子做好交任務,省得夜長夢多。”
只要羅熙在身邊,西羽就不會太憂愁游戲進度本身,只是想到他的所做作為,忍不住遲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士可殺不可辱……”
“辱了又怎么樣,周澤沒有能力傷害我們。”羅熙不以為然:“再說應之行精明得很,也不會為了他大動干戈。”
西羽沒辦法:“但愿如此……走吧,還是回藏尸地去,順便去瞧瞧它還在不在。”
陰橋寨的街道總是飄散著陰濕的氣息,而今又平添了幾絲血腥,引人不安。
應之行在屋檐山分飛快的穿梭,終于在路邊找到步履蹣跚的周澤。
他立刻靠近說:“喂,我就猜那兩個人不會對你下殺手,你怎么樣?”
周澤也是剛醒不久、倉皇回頭,卻捂著嘴說不出話來,只能看到手指縫里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