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一聲冷笑,終于講出點有用的話:“當然是喂豬!或者,自己變成豬!”
“豬……?”西羽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又問:“我去哪里找白先生?”
胖女人朝門口望去,竟也顯出幾分疑惑:“平時他聽到動靜,早就跑來了莫非有別的事要忙?反正他離不開這附近,你把他找來,我就饒過你這糟糕的表現!”
聽到可以不再繼續吃東西的吩咐,西羽不由暗自松了口氣,思及更可借此出去轉轉,忙三步并作兩步跑出了屋子。
屋外,走廊空無一人。
西羽哪知白先生正在陪應之行上演愛情大片,左右觀察了片刻,抬高聲音喊道:“白先生!”
沒有回應。
雖然走廊里黑黢黢的,但西羽可對這游戲世界生不出半點恐懼,他趕緊加快步伐朝前跑去,沖過了一扇有一扇緊閉的房門,終于在個拐角過后,闖入了片明亮的區域這里仍舊是走廊,但墻壁已經換成了古典的日式拉門,隔著薄薄的紙,甚至可以看到里面高矮胖瘦各異的奇怪人影在聳動,視覺觀感詭異透了。
“喂,有人嗎?”西羽拍了拍拉門,又試圖戳破糊門的紙,可惜他費盡力氣、門卻紋絲不動,就連里面的聲音都聽不到半分。
這到底是個什么位面?
西羽苦惱地皺起眉頭,回憶所發生的事失去自由的奴仆、老板的爪牙白先生、不會說話的小孩和美男、以及拼命折磨奴仆的客人……
極陌生的元素,卻又透著股熟悉,仿佛有什么信息在這些碎片的拆解與組合中呼之欲出……
“小羽,你在這里做什么?”
一個活潑的女聲打斷了西羽的思路。
西羽回首,望見個穿著女仆服、拿著掃把的年輕姑娘,皺眉問:“你是誰?”
姑娘笑笑:“我是玲小姐啊。”
“玲?”西羽眨了眨眼,解釋道:“和我一起服務客人的姑娘惹惱了客人,客人要找白先生理論,可白先生不見了。”
玲小姐叉腰嘆息:“今天的麻煩怎么這么多,白先生應該在忙吧,客人的事我也沒資格處理……”
西羽抓緊機會問:“那老板在哪里?既然客人這么重要,出了問題老板會親自來照看吧?”
玲小姐朝頭頂虛無的黑暗中望了望,聳肩說道:“老板無處不在,如果她想出面,自然會出來的,所以你就別瞎忙了。”
西羽也隨著她的目光望去,卻什么都看不到。
玲小姐很好心的樣子,拍了下他的肩膀:“生氣的客人是很難對付的,不過,快到休息時間了”
她的話若有所指。
西羽望著玲小姐離開的背影,半晌才意識到她是暗示自己摸魚,再想想只有傻子才愿意回去繼續吃東西吃到吐,自然也便聽從建議、溜之大吉了。
淡紅色的池水蕩漾著塑料球,更因池底數不清的水蛇而顯得更加恐怖。
羅熙默不作聲地看向流血的喬微陽,輕聲說:“你這又是何必?”
喬微陽這姑娘,方才竟然自己搶過匕首直接劃在胳膊上,然后瑟瑟發抖地任鮮血大股流出,更努力不去看爬滿雙腿的小蛇,只哽咽回答:“沒聽到丹云已經回中轉站的廣播了嗎?完成客人的要求應該是必須做的事情,反正游戲世界里的身體都是假的,健康狀況更是每個位面都會刷新,無所謂。”
羅熙沒有評價她的魯莽觀點,只是提醒:“但客人要的東西是我們的恐懼,而不是讓你受傷。”
喬微陽忍痛側頭,望向池邊那個滿臉不愉快的小孩子,嘟囔說:“小朋友這么變態我已經很恐懼了,這到底是什么詭異的世界,《孤兒怨》嗎?”
小男孩半懂不懂地罵了聲:“你說誰是孤兒呢?你是想讓我投訴你嗎?”
喬微陽:“你讓我們做的我們都做了,哪怕不情愿你也沒饒過我們,還有什么可投訴的?”
小男孩語塞,半晌才理直氣壯地回答:“但我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