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兔好似很怕槍聲,原本表現老實的她猛然后退了兩步,卻沒有立即逃走,反而瞪著微紅的雙眼饒有興致地旁觀。
好在應之行身經百戰而且從不拖泥帶水,哪怕他沒能完全理解西羽的想法,還是立刻幫忙按住陸燕,在她身上飛快搜索。
大概因為被隨機到了弱勢的身份,西羽和這個瘦弱的女生撕打得很是吃力,全憑意志力抵抗著她的掙扎,甚至全不顧及形象地咬住了她的手!
陸燕吃痛尖叫:“你在干什么!害死我你們兔子全部都會被殺掉!”
這話反而更加堅定了西羽的想法,看來獵犬確實不能像一槍崩掉狐貍那樣干掉兔子,甚至被奪走抑制劑還會有性命之憂。
慌亂之際,應之行終于從陸燕的褲兜里摸出了個銀色小瓶,驚喜:“找到了!”
西羽立刻推開陸燕,拉住應之行的手腕:“走!”
陸燕慌亂地持槍站起,憤怒說:“還給我!不然你們兩個都活不了!”
事已至此,西羽才不會廢話,他一人做事一人當地掩護在應之行后面,頭也不回地與他狂奔向走廊的盡頭。
這變故氣得陸燕臉色煞白,她瞄準西羽的背影,扣著板機的手微微顫抖,卻始終不能按下去,最后也只能頹然地垂下槍。
圍觀全程的徐兔發出不懷好意地嘲笑。
陸燕立刻警惕地端起槍:“幸災樂禍?信不信我先把你送走?”
徐兔和西羽一樣處于很不舒服的狀態,長著狐貍毛的皮膚上沁出細汗,但眼神卻和從前一樣富有攻擊性:“不信哦,在我沒有攻擊兔子的時候,你憑什么開槍?動物園也有動物園的規矩。”
陸燕的臉色更加難看,雖然依然武器在手,卻少了很多自信。
徐兔抹開被汗水沾在臉上的發絲:“是我太蠢了,其實你作為被調查的獵犬,并沒有權利命令我們,是吧?”
陸燕:“是又怎么樣,你打算繼續追殺你的‘好朋友’嗎?到時候我還是可以把你送走。”
徐兔嘖了聲:“你太不友好了,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同一個陣營的,這樣盲目地針對我又何必呢?”
陸燕皺緊眉頭,秀氣的五官也露出了隱約的疲憊感:“雖然同陣營,但我的人氣可沒有你的高。”
徐兔輕笑:“所以你也相信,所謂打成平局,讓人氣高的選手票選勝出這件事會變成現實,對不對?”
陸燕慢慢地放下槍,沉默了半晌才回答:“他們兩個人想做的事,好像總能成功。”
徐兔首肯:“對啊,我一直都覺得老大和我們不一樣,后來小西羽的出現,也給了我同樣的感覺呢。”
陸燕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所以呢,跟我說這些交心的話干什么?你不是打算跑嗎?”
徐兔的笑容漸漸露出幾分恐怖的味道:“為什么非要跑,我很好奇失去抑制劑的你會變成什么樣子,以我們之前的體質來比較,你應該會比我先率先失去神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