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廣濤捧著口供來見太子。
“啟稟殿下,這是朱全坤的口供,他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
洛清寒拿起口供看了一遍,問道“朱全坤沒有他為何要雇傭殺人嗎”
梅廣濤如實回答“朱全坤他從未雇傭殺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求財,他從未殺過人。”
至于以前那些被朱全坤綁架的人質,最后都被他賣進了山里,這些都還需要一一查證。
洛清寒放下口供,淡淡問道“你覺得朱全坤的話可信嗎”
梅廣濤“微臣覺得他的確是沒必要殺人,這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可能招來殺身之禍,這不符合他唯利是圖的本性。”
洛清寒“若刺殺之事當真跟他沒有關系,那就是有人在借刀殺人,是誰要殺董明春”
梅廣濤“微臣覺得,此事還是應該去問問董尚書,事情是由他而起,線索肯定就藏在他身上。”
洛清寒微微頷首“有道理。”
既然朱全坤已經招供,接下來就只要按照程序,走一遍流程就能給他判刑了。
渡生教的案子算是暫且告一段落。
洛清寒讓人把董明春叫了過來。
董明春恭敬行禮。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洛清寒示意他坐下慢慢聊。
董明春心翼翼地跪坐下來,他的右臂仍舊包著紗布,臉色有些蒼白,好在氣色還不錯,比昨看起來精神多了。
洛清寒“你夫人現在如何了”
董明春“拙荊挺好的,有勞殿下關心。”
“朱全坤已經招供了,但他表示沒有雇兇殺人,也就是,到現在我們也沒能查出刺殺你的兇手是誰,你這里可曾有什么線索”
事實上,這兩董明春一直在琢磨此事。
結果還真讓他想到一件事。
董明春猶豫了下,還是將此事了出來。
“兩前,微臣收到了遠房表弟的來信,表弟在綺羅縣當縣令,他姓牛,單名一個泓字。”
“牛泓在信里,他前不久遇到一件很奇怪的案子,報案人是個瘋瘋癲癲的老婦人。她有人殺了她全家,牛泓立即派人去調查,卻發現根本沒有人被殺,這個老婦饒兒女們也都好好的,大家都老婦人是老糊涂了,她的話不能信。”
“牛泓以為此事就這么過去了,結果沒過多久,老婦人忽然就上吊死了。仵作她是自殺,可牛泓卻覺得此事不簡單,他想繼續查下去,可老婦饒家人卻忽然急匆匆地搬走了。”
“牛泓他心里很不安,預感可能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特意將此事寫在了信里,若將來他不幸遭遇意外,微臣或許還能為他沉冤得雪。”
“微臣這幾都在為拙荊的事情而憂心,沒把這封信放在心上,現在想來,的確很蹊蹺。”
董明春是在交贖金的路上遭遇刺殺,他本能地以為這是綁匪所為。
可現在想來,綁匪一心求財,實在沒必要殺人。
恰好他是在收到表弟來信的第二晚上,不幸遭遇的刺殺。
時間上非常巧合。
這不得不讓董明春心生懷疑。
洛清寒“那封信在哪里”
董明春“信就在微臣的書房里,微臣這就讓人去取來。”
他本來是想讓仆從去的,后來想想又怕會出什么意外,于是他讓自己的大兒子親自跑了這一趟。
他的長子過了許久才回來,卻是兩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