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大五十多歲,滿臉的橫肉,被煙熏得焦黃的大牙參差不齊。
“那是以前的,這張是前幾天剛欠
的。”
陸君嗔怪的看了眼負責盯著蘇富強的手下,對方已經抖成了篩糠。
“君哥,那天我吃壞了肚子,一不留神就”
陸君擺手,示意他不用說。
一個人想賭,就是打斷他的雙腿,他也能想招兒滿足自己的賭癮。
“我只管以前的,新的你找他要啊。”
“哦,我就等陸老板這句話,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
陸君警惕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蘇富強已經窮的底朝天,連他老婆結婚時買的銀瘤子都給當了,房子歸你所有,所以他能償還賭債的,只有他女兒。”
“你是說蘇玫瑰”
“正是她。”侯老大淫笑著。
之前蘇富強說拿她女兒抵債,被侯老大暴打一頓。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賣孩子償還賭債的事
所以陸君接手蘇富強的欠債,侯老大是樂意的。
但是現在情況變了,因為他不小心,看到了蘇玫瑰的唱歌比賽,其中二十張場外投票,就是他讓人操作的。
干了一輩子缺德事,怕死了下地獄被小鬼折磨,想學陸君,轉行做正經生意。
蘇玫瑰就是一顆搖錢樹,怎么能便宜別的小兔崽子
“她不行”陸君一口拒絕,示意紀晨曦拿錢,還上老賭鬼的賬。
“陸君,你名字里帶君字,吐口吐沫,落地就是個釘,是你說不再管蘇富強的債。”侯老大陰鷙的眼神,如同伏擊的猛獸,危險又可怕。
“侯爺夸大了,我是個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一定要跟我作對”侯老大猛地站起來,他的人迅速圍了上來。
陸君不為所動,呵呵冷笑著。
“明明是侯爺來找茬,干嘛往我身上潑糞
”
“你陸君,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你那廢物侄子,能護得住蘇玫瑰”
他想弄走一個人,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狂妄不可一世。
“侯爺,事在人為,再說人家姑娘愿意跟你走嗎”
“你也說了,事在人為,咱們走著瞧”
侯老大帶著人離開,紀晨曦立馬將大門鎖住。
“人安全回學校了”
紀晨曦點點頭,打開包房大燈。
“君哥,蘇富強這個狗東西,出爾反爾,要不要教訓教訓他”
“要,給我狠狠地打,打死算我的。”陸君氣的把煙灰缸砸的稀巴爛,叉著腰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難平心中氣憤。
三娘說,要積德行善,能幫的忙一定要幫,能救的人一定要救。
于是他腦筋錯亂,攬下跟他毫無干系,沒有任何交集的爛賭徒的債。
因為陸家的魔咒,他想趁著自己還活著,把路子都給鋪好,至少讓他們改變現狀,地獄讓他一個人去下就行了。
可是他做了這么多,該死的蘇富強,又把事情弄回到原點。
“君哥,我還是那句話,要不然你收了蘇玫瑰,就陸志明吃里扒外的性格,我怕他最后雙手送出蘇玫瑰不說,還會聯合侯老大,反咬你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