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玲跑了,從丁大嬸的敘述中,蘇玫瑰整理出這兩個月陸曉玲的生活狀況。
一開始擔心被陸君找到,再加上初期孕吐反應嚴重,陸曉玲的確安分不少,每天乖乖的幫他們照看家。
最近半個月,丁大嬸發現苗頭不對。
“她總是回來的很晚,問她干啥去了,不跟我說,后來我聽鎮上的人說,曉玲每晚都去游戲廳或者臺球廳,舞廳這些地方玩。”
“丁大嬸,我知道了,她不會跑遠的,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我去鎮上看看。”
掛斷電話,蘇玫瑰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上一世陸曉玲孩子打掉,這時候已經回到學校上課。
她逆天改命把她送到臨鎮,說是報復,還不如說對陸曉玲的救贖。
可是自己的一片苦心,壓根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和支持,萬一陸曉玲回到市里,找到陸家人,自己怎么跟陸君交待
忐忑不安的站在書房門口,蘇玫瑰最終決定跟陸君攤牌。
“你來得正好,幫我把這份文件傳真給霍寧。”
以前陸老板吊兒郎當的坐在歌廳吧臺里嗑瓜子,蘇玫瑰從來沒把他往社會精英上對號入座。
因為自己差一點捅了大簍子,竟然激發了陸老板打理公司業務的潛能,每天忙到五更天,她猶豫著要不要說出陸曉玲的事情。
“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有蘇玫瑰協助他,陸君終于從各種文件里抬起頭,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煮了夜宵,你吃完再睡吧。”
一碗熬得粘稠的山藥粥,見她并沒有離開,陸君詫異問道,“你也想吃”
“呵呵,鍋里還有,我要吃的話,自己會去盛的。”
“你要告沈玲瓏的狀”
“不、不是的。”
“蘇玫瑰,你是不是又給我惹了什么亂子
”陸君終于醒悟過來,放下勺子冷冷盯著她。
“呃,陸老板,陸志明現在躺在醫院里,余慧娟在馬老板家當保姆,可是陸曉玲的行蹤,你不關心嗎”
陸君冷笑道,“蘇小姐不是給照顧的挺好的嗎干嘛突然間問我”
“你都知道了”她心里“咯噔”一下。
“何欣被抓后,他交代了所有事情,包括他搞大陸曉玲的肚子。”
“侯老大魚塘燒死的男人叫魏國棟,他的女兒魏子敏,曾經被曉玲欺負的很慘。”
陸君平淡的說著,仿佛在闡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而蘇玫瑰完全冷靜不下來。
她打斷陸君的話,“魏子敏呢她現在在哪里”
“精神病院,你要去看看她”
何欣事情過后,她去那片兒棚戶區找過魏子敏,所有人都不清楚她的去向,沒想到陸君把她帶走安置。
“陸家人做錯的事,自然由陸家人自己承擔,報復完余慧娟和陸志明,陸曉玲怎么會逃過你的魔爪”
他頓了頓,目光凜冽的看著她,“不過現在你這樣問我,是不是陸曉玲出啥事了”
“她她跑了。”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也沒有來質問自己為啥把人藏起來,蘇玫瑰就不打算繼續藏著掖著。
“她現在有五個多月的身孕,寄養的家庭是對老實巴交的夫妻,剛剛丁大嬸打電話來,陸曉玲離家出走,還偷走了兩人辛苦賺來的賣菜錢。”
“你把她送到鄉下了”陸君詫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