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派出所后不久,大舅和他的老婆以及王娥都來了。
“你們安靜一下,要吵架回家吵去。”民警同志拉開王坤,厲聲喝道。
“還有你,把手上松開,像什么話?潑婦打架嗎?”民警同志出手,才讓蘇玫瑰的頭發得以解脫。
地上一團頭發,都是被大舅媽給拽下來的。
“燒死我的兒子,警察同志,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苦命的兒啊,都被這個女人給害死了。”張春梅往地上一趟,開始撒潑打滾。
辦案的警察,就是那日陸君帶著去城西棚戶區解救她的那個人。
“蘇小姐,用不用給陸君打個電話?”
這事明顯有蹊蹺,昨天法醫取了一些尸體組織檢測,初步懷疑燒死的人年齡在五十上下,全局都震驚了。
“不用,他明天結婚,我不想因為這種事影響到他的心情。”
很晦氣不是嗎?
“他們情緒很激動,我希望你能安撫一下,畢竟是公眾場合,影響不好。”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拿出五百塊錢,在附近找了一家飯店,王坤兩口子頓時來了精神。
“哼!蘇玫瑰,別以為拿這點錢就想打發我們,咱們沒完。”
好不容易送走這些極品親戚,她終于能詢問案件的進展情況。
“要說找人這塊兒,誰也不如陸老板。”
說到最后還是繞到了原點,要想快點結案,只能求助陸君,誰讓他手眼通天呢。
蘇玫瑰站起來說道,“請你們盯著我大舅那些人,我懷疑王聰并沒有死,只要找到人,就會真相大白。”
她要去水木華庭看看,直覺告訴她,那里或許有什么線索。
午后刮起了北風,刮在臉上就像刀割了一樣疼。
“曦姐?”
路上她收到紀晨曦的電話......
。
“玫瑰,你在哪兒?我和銀河要去海云市,你跟我們一起走嗎?”
“曦姐,我跟陸老板說了,明天早上到。”
“你家里出什么事啊?我看阿姨眼睛紅紅的,問她又不說。”
“是我舅舅家出了點事。”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已經解決了。”她吸了吸鼻子,目光無意掃到一家飯店門口,不由的愣了一下。
“玫瑰?”
“啊?我在聽。”
“我帶三娘一起去的,跟阿姨說一聲,叫她安心處理家事。”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重新扎了一下圍巾。
日子過得好快,她回來整整三個月。
有些人有些事她都想輕輕放下,試著按陸君說的那樣,與過去過不去,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宋亞前世跟她沒有任何交集,因為侯老大想霸占她,她才會跟他打交道,甚至想拿捏他,在他辦公室安裝竊聽器。
侯老大被陸君送進大牢后,宋亞就從人間蒸發,陸君念在以前的情義,沒有趕盡殺絕。
真巧啊,在這種嚴寒的天氣里。
宋亞進了一間包房,她被服務員帶到外面的散臺。
“姑娘,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她掏出一張大團結塞給服務員,十分鐘后,她穿著服務員的衣服,來到那間包房。
一進門,她就震驚到瞳孔地震。
這是誰啊?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陸志明,消失了好久的陸渣男,竟然跟宋亞坐在一起把酒言歡。
不是說癡傻了嗎?
除了宋亞,陸志明,還有一個身材矮小的年輕人。
“請問可以點菜了嗎?”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