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宿舍就在附近,五個收銀員交完帳出來,面面相覷。
“這樣行嗎?”
領導要求他們每天把營業收入交到紀晨曦手里,連田總都不能過問。
可是里面收錢的人,既不是員工又不是老板,幾萬塊錢放在她那里,萬一是騙子怎么辦?
“行不行又能怎樣?紀總親自交代的,我們只能照做。”其中一位說到。
“我總覺得不踏實,還是跟上面反應一下,別到時候出事,讓我們背黑鍋。”
在一樓大廳,遇到打卡下班的薛寧。
“薛主管,我要給你說一件事。”康樂部的收銀員攔住她說道。
“怎么了?”
“我們幾個去給紀總交賬,紀總把錢都交給一個陌生的女人。”
薛寧目光凌厲,呵斥道,“你亂說什么?”
收銀員嚇的直擺手,“真的,不信你問他們。”
其余四人點頭,證明她沒有撒謊。
“什么陌生女人?”
“住在四樓01號房間。”
01號房?不是陸老板給自己留的房間嗎?
“那個女的長相漂亮,像電影明星?”薛寧問道。
夜總會的收銀員點頭,“薛主管,我認識,她叫蘇玫瑰,晚上在夜總會唱了三首歌,賺了五百塊錢。”
哦豁,薛寧冷笑。
“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了。”
見狀,幾人也不好說什么,結伴離開。
蘇玫瑰?呵呵,張放的前女友,陸君的未婚妻,當然要掌管錢財大權啊。
張放口口聲聲說要給她教訓,結果呢?一見面就被蘇玫瑰秒殺,就會背后使陰招,對付她手無寸鐵的父母能耐。
路邊公用電話亭,薛寧掏出電話卡,撥給張放。
“什么事?”
另一頭音樂聲震耳欲聾,自從把......
紅玫瑰兌下來之后,張放天天醉生夢死,盡情享受生活。
“張放,已經很晚了,你還沒休息嗎?”
她知道紅玫瑰歌廳的規矩,十點以后保準關門歇業,張放朋友教唆他,放著大把的錢不賺,不是傻子是啥,導致張放現在墮落萎靡,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
張放揉著生疼的太陽穴,“一會兒我上樓睡覺。”
“照顧好自己。”
薛寧心里很委屈,她從偏遠的農村進城打工,被人騙到酒店從事皮肉交易,第一次給了張放,好歹他對自己有幾分真心,交了一筆錢,把她贖了出來。
張放“嗯”了一聲,坐直身體。
“你怎么樣?還好吧?”
“還行,剛下班。”
“蘇玫瑰是不是在天上人間?”張放點燃一根煙,吐了個眼圈問道。
“……你問她做啥?”
“問問咋的了?”張放皺著眉頭,醉眼迷離。
“別忘了我爸交代的事情,速戰速決,那丫頭一肚子壞水,你不是她的對手,時間越久對你越不利。”
這還像個人話,薛寧手指纏繞著電話線,“你告訴張總,今晚天上人間的收入是4萬8386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