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醫生的話,蘇玫瑰和陸君面面相覷。
“三個月,病人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你們是她的朋友,勸勸她把孩子打掉,現在用的藥都會影響到胎兒的發育。”
誰也沒想到會有意外發生。
晚上九點多鐘,婁秀醒來。
“秀秀姐。”蘇玫瑰笑瞇瞇的看著她。
“你醒了。”
“玫瑰,謝謝你。”婁秀有氣無力道。
“說什么謝啊,都是我該做的。”
婁秀虛弱的笑笑,目光一轉,看到窗口站著的陸君,她驚慌失措。
“啊?陸老板也在啊。”
“婁老師。”陸君上前跟她打招呼。
“我去外面處理點事情,你們談。”他故意把空間留給兩人,婁秀覺察出異樣。
“玫瑰?”
蘇玫瑰握著她的手,“姐,現在有件事,需要你自己拿主意。”
“什么事?”
“你懷孕了,醫生說有三個多月,但是你現在用的藥,都不適合胎兒發育。”
婁秀渾身戰栗,驚恐地看著她。
“是、是真的嗎?”
蘇玫瑰點頭。
“啊?我的月事一向不準,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賀剛每一腳都踢在她的肚子上,可憐的孩子還未出世就遭受畜生父親的毒打。
“就算這樣都沒有流產是嗎?”
蘇玫瑰心情復雜的點頭。
婁秀驚出一身的冷汗,整個人仿佛汪洋里的一條小船,在驚濤駭浪里,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秀秀姐?”蘇玫瑰擔憂的看著她。
“玫瑰,你幫我把醫生叫來好嗎?”
婁秀說出這句話,蘇玫瑰就猜到她的決定。
每個人都有選擇活著的權利,可是沒人有選擇父母的權利,孩子意外來到這個世上,如果就那樣放棄了,......
心中會不會留有遺憾?
果不其然,醫生聽完婁秀的訴求,半晌沒有說話。
“婁小姐,我敬佩你的選擇,可是如果用對胎兒沒有影響的藥,你的身體恐怕不能恢復到最初的狀態。”
“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醫生如實回道,“不能動怒,不能干重體力活兒,隔三差五的生病。”
他聽說病人是被男朋友打成重傷,為這樣的人生孩子,搭上自己的健康,值得嗎?
“讓我想一想好嗎?明天早上給你答復。”
她堅決的趕走蘇玫瑰和陸君兩人,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默默流眼淚。
孩子沒有出生,三個月大,連個人形都不算,打掉沒什么不可以,可是婁秀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悲傷。
她為賀剛一共流產過八次,最后一次醫生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后想懷上孩子,只能求上天可憐。
老天爺真可憐她了,在這種情況下讓她再一次做母親,也許是她最后一次懷孕,孩子被親生父親踹了好幾腳都安然躺在她的肚子里。
她要留下孩子。
第二天一早,蘇玫瑰拎著保溫桶過來。
“秀秀姐,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她過不了孩子這關,自己失去才知道那種痛苦是刻骨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