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每個死者身上都有一個刻著死者名字的木頭娃娃,如果這是隨性犯罪,兇手不可能準備到如此周全。
如此一來,專家又陷入了死胡同。實在沒有任何頭緒,兇手又似乎有所察覺,蟄伏起來,因此專案組成立后又解散,解散了又重新成立新的專案組,把局里的人耍得團團轉。
張局名字叫做張國全,剛過五十歲,是刑警支隊有名的刑偵好手,年輕的時候勘破過很多大案,從片警一路往上升,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每天也是戰戰兢兢地上班,深怕把每一個應該抓住的壞人給放走,所以頭都愁成了地中海。
魏茸才剛倒退一步,就讓張局給吼得不敢輕舉妄動“你們這群混小子是來混工資的嗎混工資趕緊給丫的打包離開,整天就不見你們干好事,兇手呢線索呢分析呢瞧瞧,狗屁的數據,騙外面那些長炮們還有可能,案子都發生了半年多,該分析的數據沒有分析到,名字倒是取了好多,你們寫小說的啥子幽靈兇殺木偶詛咒記你們腦子讓驢給踢了,還是太閑小說看多了魏茸,你要去哪兒進來”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聳拉著腦袋,大氣不敢出一聲。
張局就是局里的老虎,除了沈隊,沒人敢輕易出頭滅火,都擔心滅火不成,反而火上澆油,肩膀上的警徽就只能還給局里了。
在這種味濃重的情況下,魏茸也不忘用手撩撥了下頭發,這才戰戰兢兢地走進辦公室。張局瞪著她,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連連嘆了兩口氣“魏茸,你有這打扮的時間,各種犯人你都能給逮回局里了”
“愛美并不妨礙工作啊。”魏茸小聲嘟囔一句,硬著頭皮急忙大步邁進辦公室和同事們站在了一塊兒,正要接受張局的炮火洗禮。可張局張了張嘴,眼角往外一瞥,眼前一亮,拍拍手火氣也消了一大半,說道“別垂頭喪氣的,大過年讓你們回來我知道你們也不樂意,誰樂意呢打起精神來,把報告和數據都準備好,一個小時后全部在會議廳集合。”
能讓咆哮的獅子瞬間冷靜下來的人,局里除了刑偵支隊的隊長沈睿,大伙兒就想不出還能有誰有如此能耐。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張局就大步邁出辦公室。大伙兒立刻往外看去,只見穿著黑色大衣的沈睿此刻正站在門邊。
張局過去拍拍他肩膀,“聽說你去現場了,有新發現嗎”
“我和楊法醫到達之前,現場就被民眾給破壞了。不過,現場有人拍下了沒被破壞過的現場痕跡,現在就在審問室里。”沈睿目光繞過張局,投向被警員領著去審問室的周元,他那頭銀白色的頭發,在警局的白熾燈下,顯得更是耀眼。